李思文會意,看向侯元禮高聲說道:“侯兄,今晚大儒齊至,既然你的詩詞有瑕疵,何不讓在場大儒為你潤色斧正一番?”
侯元禮見兩人一唱一和,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連忙起身,準備親自上高台拿回詩詞。
“侯三郎如此著急,你這首詩不會也有問題吧?”林平安故作震驚道。
“林平安,你休要胡說八道,我侯元禮自問行得正,坐得端!”侯元禮怒斥道。
“既然如此,那你慌什麼?”林平安眨了眨眼。
“我……”侯元禮頓時語塞。
他咬了咬牙,朝孔穎達拱手一禮道:“還請夫子品鑒斧正!”
他現在已經被架在火上了,若是執意拿回詩詞,那便說明他心中有鬼。
此刻的他隻能祈禱那首詩沒問題。
孔穎達微微頷首,拿起宣紙,朗聲念道:“金波瀲灩山河大,桂魄垂裳耀盛唐!”
呼!這兩句一出,侯元禮不禁心頭一鬆,還好不是什麼豔詩!
“嗯,這兩句不錯!”於誌寧點頭讚道。
在場的其餘一眾大儒也是紛紛點頭。
孔穎達也是微笑頷首,接著念道:“仙樂凝雲星欲將,芙蓉醉舞玉山亡!”
隨著最後兩句念出,孔穎達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在場一眾大儒也是儘皆色變。
眾人見狀,都不由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一名青年書生好奇的將詩再次念了一遍。
“金波瀲灩山河大,
桂魄垂裳耀盛唐。
仙樂凝雲星欲將,
芙蓉醉舞玉山亡。”
“大……唐將亡,天呐!這是一首藏尾反詩!”
“這侯元禮好大的膽子啊!”
“誰說不是呢?難怪他剛才那麼緊張,果然是心裡有鬼呀!”
…………
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眾人都下意識的將四句詩的最後一個字連起來,隨即在場眾人頓時炸開了鍋。
“砰!”
“侯元禮,你好大的膽子!”李泰勃然色變,猛地一拍案幾,指著侯元禮怒聲道。
“魏王殿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首詩不是我寫的,是張慎之給我的,這件事與我無關呐!”侯元禮臉色慘白,急聲辯解道。
“侯三郎,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想撇清關係,不覺得太晚了嗎?”李思文冷聲道。
“沒錯,你剛才為什麼不說?詩詞有感而發,我看你就是想造反!”尉遲寶琳附和道。
“房相,國舅,那首詩真不是我寫的,是張慎之那廝給我的,我大字不識幾個,壓根就不會作詩啊!”侯元禮滿臉哀求朝高台之上的房玄齡和長孫無忌說道。
“來人!將他拉下去送到大理寺,嚴加拷問!”長孫無忌深深的看了林平安一眼,大聲說道。
話落,兩名金吾衛快步衝了上來,跟拖死狗一樣將侯元禮拖了下去。
侯元禮拚命掙紮,大聲哭喊叫屈。
“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張慎之,你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竟敢害老子,老子與你不死不休!”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