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牆上那些,能迷惑人眼睛的掛畫?”白戈全然不將其放在眼裡:“破解它,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麵對東珠,白戈絲毫不懼:“我的人都在外麵,他們要是見我很久沒回去,肯定會闖進來找我,你死定了。”
東珠緊蹙著眉,外麵那些人對她來說的確有些麻煩:“既然如此,那就都殺了!”
李予年心裡一驚,他當真是怕極了,怕東珠一言不合就動手將他給殺了,他都怕成這樣那白戈應該更害怕。
李予年艱難挪動身子想靠近安慰白戈,卻見白戈非但不害怕,還頗為自信的笑著:“究竟是你殺他們,還是他們殺你,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我背觀白家培養出來的人,要是能輕易被你這個妖給殺了,那你在群妖之間,應該也算出名了。”
背觀人?
李予年覺得聽著怪耳熟的,隨後恍然大悟。
“你和祝餘,是一樣的人。”
“那你應該很厲害才對,你們的血不是專克妖嗎?你怎麼還會被抓?”
白戈臉上閃過臊意,李予年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隻是一時不慎疏忽大意而已,而且,誰告訴你白家所有人的血都可以克妖的,是隻有背觀人的血才能克妖,其他人都不行。”
不巧,她就是那個其他人。
“白家現任背觀人,是我姐姐。”
這點李予年還真不知道,不過他也聽明白了,意思是他們現在還是沒救。
“我年紀輕輕,就要死了。”李予年張開大嘴,帶著哭腔嚎著:“哥,祝餘,還有大白,我再也沒法等你們回來了。”
“能不能有點出息。”白戈聽李予年嚎得,耳朵都要聾了,她嫌棄得直往旁邊躲:“你沒發現,她沒打算殺我們嗎?”
李予年的哀嚎聲戛然而止,的確,原本提著刀蹲在他們身前的東珠,已經去到了另一個人身邊。
東珠解開束縛住她的繩子,顯然,東珠在得知白戈一行人身份後,知道他們人多勢眾不願冒險與他們糾纏,要逃走。
那個被東珠囚禁的人,卻並不願意和東珠走。
“你趕緊逃吧,何必帶上我這個累贅?”
“我現在這副模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你就讓他們給我一個解脫吧。”
東珠扶起地上的人,說什麼都不願放棄她:“我說了,我能救你,你不能死也不能放棄,這世上還有人在找你,還有人在等你回家。”
兩人爭執間,李予年才看清那被求人之人的臉,這張臉李予年當真是太熟悉了,李予年脫口而出:“姑姑,你竟然在這裡,江忍他在找你,他一直都在找你。”
“我不是你姑姑。”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江慧玉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拚命想將自己的臉給遮掩住,不想讓李予年認出來。
“姑姑,是我啊。”李予年往前挪動,想讓江慧玉看得更清楚些:“我是李予年,我們以前在江家見過,我從小就愛跟著我哥,我還吃過你給的糖。”
“我沒見過你,沒見過。”
江慧玉抱著頭要往角落裡躲去。
白戈瞧見,江慧玉臉上手臂上滿是點狀的傷口和疤痕,她提醒著李予年:“你姑姑,有些不對勁。”
見江慧玉不願意走,東珠說什麼都要將她帶走,還未抓到江慧玉的胳膊,就被人抓住脖頸往後拽著。
李予年好像看見了自己的救星,他眨了眨眼,確定眼前的祝餘不是幻覺以後,才激動朝祝餘喊著:“祝餘,東珠她是妖。”
“我知道。”祝餘從貢神村出來以後,心裡就有些懷疑了,她抓著東珠劈來的手,和東珠纏鬥起來。
江忍快速衝進來,替李予年解開繩子,李予年忙將自己的發現告訴江忍:“哥,那是姑姑,我們終於找到她了。”
江忍隨著李予年的視線看去,這才留意到蜷縮在角落裡,恨不能將頭埋進地裡的人,他無數次設想過和江慧玉重逢的場景,終於他現在離江慧玉隻有幾步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