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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白戈卻瞪了李予年一眼:“我們白家現在所擁有的家業,都是長輩們辛苦打拚出來的,不是走捷徑得來的。”
“更何況我們白家已經有好幾代人,沒見過歸終了。”白戈像是有感而發,和李予年說起這件事情:“白家沒有準確記載,隻說有一年,歸終離奇失蹤了,從此天南地北再也尋不到它的蹤影,有人猜歸終也可能是死了。”
畢竟萬事萬物,哪怕是妖,也都會有壽命走到儘頭那一刻。
“所以現在兩隻大妖,就隻剩下祝家的狌狌,二十年前,祝家被滅族隻有祝餘一個人活下來,白家的人都以為狌狌也跟著祝家人沒了,沒想到狌狌還活著。”
還被祝餘,養得很好。
毛發茂盛脾氣溫順,白戈對祝餘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江忍就站在白戈和李予年身前,他們的對話,江忍一字不落全部聽見,他目光溫柔看向正在遞香蕉給狌狌的祝餘。
二十年前祝餘的親人全部遇害,隻剩祝餘一個人,她是怎麼帶著兩個妖在孤兒院長大的?想到這裡,江忍又不自覺心疼起來。
祝餘還不知道她哄狌狌這段時間,旁邊三人已經腦補完她小時候帶著狌狌,可憐巴巴的場景,她隻覺得三個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滿頭霧水轉過身。
“吃了我的東西,該幫我乾活了。”祝餘輕輕敲著石碑,和裡麵的狌狌商量著:“他不想知道彆的,隻想知道楚國公主馬明熹在前往周國和親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狌狌伸出毛茸茸的手,將香蕉皮塞到祝餘手上,示意著祝餘幫忙丟一下,隨後它伸出毛茸茸的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後,牽著祝餘示意著其他人往裡走。
“記住過去的事情已成定局,無法改變,不要試圖去改變任何事情,即使你插手也是徒勞。”
祝餘叮囑著執如。
轉身跟著狌狌走進去,江忍等人跟在祝餘身後,時間快速向前走,直到來到一千一百多年前的一天。
楚國燕城門前,馬明熹身著喜服端坐在寬敞豪華的馬車上,隨著衛衍一聲令下,隊伍緩緩朝前出發,馬明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
即使馬車將她的視線隔絕,她什麼也看不見,可她心裡清楚這一眼過後,她可能終生都無法再回到故國。
隊伍來到燕城外,周國早已派人來迎接,馬明熹坐在馬車裡看不見,但她能聽見旁邊人的議論聲。
“周國,怎麼才派這麼幾個人來?”
“就是尋常富貴人家嫁娶,那夫家來的人也不止這麼幾位,這是對我們公主有多不在乎。”
“行了快閉嘴,以我們楚國現在的情況,周王還願意派人來迎公主就已經足夠有誠意了,彆忘了周王迎娶公主的聘禮可是兩座城,這還不夠有誠意。”
“亂世之中情況瞬息萬變,或許真是周國抽不出那麼多人來吧……”
馬明熹靜靜坐在馬車裡,就好像外麵那些人討論的不是她的事情,她整個人平靜得像一灘死水,經不起半分波瀾。
衛衍就這樣,將她交給了周國的人。
燕城距周國國都較遠,中間全是崎嶇的山,隊伍還得繞路,當晚迎親的人就安排馬明熹,住在周國和楚國邊境附近。
進入屋內,馬明熹透著外麵的火光才看清,原來周國派來的人真的很少,隻有一小隊人馬,領頭那位小將軍瞧著年歲不大,對楚國的人沒什麼好臉色。
“公主,周國的百姓和將士,似乎對周王將燕城和盤城作為聘禮讓給楚國的事情,頗有微詞,所以他們對公主的態度才會如此。”
“以後在周國,公主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公主,可得提前想好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