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喬兮月精神抖擻地出了門,直奔牙行。
她惦記著兩件要緊的事:
一是她準備開家具鋪子,急需人手和掌櫃!不過掌櫃也可以不著急,可以從錦繡食肆調一個過來!
二是經過昨天潘鳳霞被打,她急需一批護衛,不僅要保證家人的安全,還需要保護好她的員工!
喬兮月是因著昨天的事一時興起,可是孫牙人卻像早就預料到了,剛到牙行門口,他就滿臉堆笑的迎了出來,行了一禮後:“縣主娘娘大駕光臨!您吩咐的事,小老兒可是一刻都不敢怠慢!”
進了屋,著人上了茶點,孫牙人便迫不及待地邀功:“縣主娘娘,您上次要的人,除了特彆吩咐要精挑細選的管事還需些時日,其他的,小老兒都已為您找好了!車夫兩位,皆是雇傭關係,昨日已送到府上聽候差遣了。兩位書童,機靈懂事,是死契,也已經跟著黎公子和嶼川小少爺去書院了。”
他頓了頓,指向院子裡站著的幾排人:“至於侍女和小廝,哦,按娘娘您的說法,也可以說是女工男工,共計五十五人,都已在此。小老兒可是嚴格按照您的要求挑的,身家清白,老實本分,絕不敢拿那等偷奸耍滑、心思不正的來糊弄您!”
喬兮月目光掃過院中眾人。
隻見這些人年紀多在十五六歲到二十歲之間,穿著衣服雖然破舊但乾淨,男女分列站著,大多低眉順眼,手腳局促,臉上帶著初來乍到的忐忑和對未來的迷茫,但確實如孫牙人所言,看上去都是些淳樸老實的麵相,並無那種眉眼伶俐過頭或一臉尖酸刻薄的麵相。
她心中滿意,麵上卻不露分毫,隻微微頷首:“孫牙人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她做事向來不喜拖遝,直接問道:“多少銀子?”
孫牙人臉上的笑容更深,搓著手道:“回娘娘,按市價,不論男女,都是二十五兩銀子一個。”
“五十五人,共計一千三百七十五兩,車夫和書童就不另算錢了,恭賀娘娘受封之喜!”
他話說得漂亮,實則車夫書童的價格早就折算在裡頭了。
喬兮月也不點破,這個價格也還算公道。
她爽快地從袖中數出十四張一百兩的銀票:“這是一千四百兩,多餘的,請孫牙人喝茶。”
孫牙人眼睛瞬間亮得驚人,他做牙人這麼多年,如此爽快大方的主顧可不多見!
可到底也是沒接過這銀票。
他從一旁的木匣子裡取出厚厚一遝早已準備好的賣身契,恭敬地遞給喬兮月過目:“娘娘您請看,這是所有人的賣身契,請您稍坐片刻,喝杯茶,小老兒這就去縣衙把這備案手續辦利索了!”
喬兮月接過那摞賣身契,掃了幾眼,又遞給孫牙人,點了點頭。
孫牙人腳下像踩了風火輪似的,一溜煙跑向了縣衙方向。
趁著這個空檔,喬兮月放下茶盞,走到院中那二十五名侍女麵前。
她目光緩緩掃過這些年輕姑娘們,她們立刻緊張地低下頭。
“你們之中,可有誰會刺繡?”喬兮月聲音平和地問道。
在古代,這刺繡可是門手藝活兒,養個手藝人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人群安靜了一瞬,片刻後,有兩個姑娘怯生生地向前邁了一小步,低聲道:“回……回縣主,奴婢略懂一些。”
喬兮月仔細打量二人。
一個年紀稍長,約莫十八九歲,麵容清秀,眼神沉穩;另一個看著小些,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手指纖細,眼神裡帶著些許靈氣。
她問了幾個關於針法、配色、耗時的簡單問題,多了她也問不出來了。
年長些的回答得穩妥周全,年少些的則回答得更顯靈性,甚至能說出一些自己的見解。
喬兮月心中有了決斷,指向那個年紀小些的姑娘:“就你了,站到我身後來。”
那小姑娘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驚喜,連忙應了聲“是”,小心翼翼地站到了喬兮月身後,激動得手指微微蜷縮。
接著,喬兮月又看向眾人,沉吟片刻:“你們之中,可有誰會些拳腳功夫的?”
這話一說完,她就覺著問也是白問,這古代女子會功夫的怕是鳳毛麟角,昨天才想著護衛的事,今天哪就這麼巧……
豈料她話音剛落,人群中竟真有兩人應聲而出!
而且是一對長得十分相似的姐妹花!
兩人皆是中等身材,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眉眼英氣,眼神清亮,站姿挺拔,不同於其他侍女的柔弱,自有一股利落之氣。
其中稍顯成熟的那位開口,聲音清脆,不卑不亢:“稟縣主,奴婢姐妹二人從小在鏢局長大,跟隨父兄練過幾年拳腳,有一些功夫在身。”
喬兮月心中頓時大喜過望!
這真是瞌睡來了遞枕頭!
昨天還在為潘鳳霞被打、家裡安保薄弱的事情憂心,今天就直接送上門一對會功夫的姐妹花!
係統冥冥之中還是在幫她的,好運bUff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