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放問她:“就這麼多?”
“不是,”張月旬說,“她們曾經嘗試過,一次又一次地在驢頭人念書時當刺頭,試圖喚醒變作驢頭人的女子。多次之後終於它們被拖入了縫隙。之後她們以此地為據點,開始她們的計劃。”
“她們什麼計劃?”
“沒寫。”
謝安音急切地插話:“我娘好像也沒寫我出生的事兒。”
“對,”張月旬說,“不過我猜測,她應該是來到這裡才生的你,為了她和阿言的計劃,又把你送了回去,我想,你應該是她們計劃當中十分關鍵的一步。”
“是嗎?但我娘什麼也沒和我說。”
“她應該有彆的考量,一會兒見到她,再問就是了。”
謝安音雙目一亮,“你能找到我娘?”
“之前不行,現在應該可以。”
說罷,張月旬掏出羅盤,將日記本放在羅盤上,開始念尋蹤覓跡的咒語。
“天地無極,萬裡追蹤,去!”
日記本通體冒金光,緩緩飛起。
但下一瞬,張月旬整個視野都在晃動,越來越劇烈。
四周的一切飛速地來回移動,她的視野之內,猶如一麵鏡子一般破碎。
張月旬穩穩當當的站著,意識清醒。
她沒有眩暈感,更不用刻意保持平衡,等四周的一切經過反反複複地折疊,恍惚之中,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正朝著她迅猛地撲來。
她下意識躲避,眼一閉一睜,四周一片漆黑,隻有她腳下這塊帶了點草的地能瞧清。
“月旬,你念咒念對了嗎?”
站在張月旬右側的李簡放懷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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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質疑我讀書少,但你不能懷疑我的記憶力,更不能質疑我施咒的本事!”
“那現在這情況,你怎麼解釋?”
“這麼多人,乾嘛呢他們?”
謝安音一聲驚呼,所有人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起風了,黑暗逐漸退去,遠處城牆根像被墨暈開一片,無數攢動的影子在日光下晃,旗幟歪歪扭扭地飄,隱約有呐喊順著風滾過來,腳下的草都跟著發顫。
張月旬說:“瞧這架勢,這是要乾仗啊?”
“你們瞧,這座城是雲平。”
李簡放這話,如同一道悶雷,在張月旬腦海裡炸開。
“我好像想到了……我們現在瞧見的,該不會是前朝時,金兵攻打雲平吧?但,我用的是追蹤咒,找的是區必莊才對啊,把我們弄來這兒是要乾嘛?”
張月旬看向李簡放,“對了,阿放,你知不知道前朝時,金兵屠了雲平,朝廷為何不派兵來救援?”
“聽過一些小道消息……”
楚侑天打斷她:“與正事無關!”
“你這人,”張月旬可不慣著他,“彆對阿放的嘴抱這麼強的占有欲,否則我狠狠踹爛你的屁股!”
教訓完他,她揪了一下李簡放的衣袖,“彆管狗叫,繼續說。”
李簡放憋著笑,低聲道:“雖然他態度不咋地,但好歹是你的預備雇主,你不怕生意黃了?”
“站著賺錢,寒磣嗎?”
“你這哪是站著賺錢,你分明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鼻孔朝天。”
“得了吧你,說正事!”
“行,說回正事。金國向前朝開戰時,掌權者貪生怕死,不敢與金國決裂,便獻城納降以表誠意,還答應要年年給進宮進貢。雲平,就是前朝向金國獻出的其中一座城,下場也是最慘的。”
“我知道,金兵屠城了。”
“小了,格局小了。”李簡放說,“是金兵監督前朝的將士坑殺雲平所有百姓,連隻螞蟻都沒放過!”
張月旬瞪大眼:“不是金兵乾的,是自己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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