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男說:“這地方鐘乳石和彆的鐘乳石不一樣,它會吸血,一定得躲開,千萬千萬不能碰它們!”
絡腮胡男和刀疤男齊齊驚訝地看著白淨男。
“三弟,你怎……”
刀疤男話都沒說完,石蛭精一個接一個地往下掉。
“咦惹!”
張月旬渾身嫌棄,瞬間抽出腰間紅傘撐開。
一把傘,完全遮不住六個人!
不過她飛速旋轉傘柄,隻要石蛭精往下掉落,通通被甩飛。
張月旬說:“你們也彆閒著,瞧見哪隻趴竹筏上,用腳踢下去!”
話音未落,刀疤男驚恐大叫,旋即被拖入水中。
沒見他撲騰,竟然徑直沉了下去。
“二弟!”
情急之下,絡腮胡男想要去拉刀疤男一把,但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隻又一隻的石蛭精吸附柱,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乾屍,跌下河去。
白淨男嚇得麵色屍白。
“有……有水鬼啊——”
他失聲尖叫。
竹筏搖搖晃晃,眼看就要翻了,危急之際,李簡放撿起竹筏上的竹竿,蹲著身子奮力劃動。
楚侑天也沒閒著,他抄起另外一根竹竿,與李簡放互相配合。
而張月旬則站在竹筏中央,不停地轉動傘,保證掉下來的石蛭精不會碰到竹筏上任何一個人。
“水底下的東西,你們各自長點心,可……小白臉!”
張月旬隻能提醒楚侑天。
因為她一隻手轉傘,一隻手還抓著火把,分身乏術!
楚侑天察覺到一隻冷冰冰的手抓住他的腳踝,他一個眼疾手快,抓住那隻作惡的手往上提,又狠又準地掐住了它的命門。
見到怪物真麵目的那一瞬,所有人都麵色凝重。
明明是八爪魚,卻長著人的腦袋,觸手是四隻人手和四條人腿。
而且這兩顆腦袋竟然還是絡腮胡男和刀疤男。
那它的四隻人手和四條人腿,也不難猜到是絡腮胡男和刀疤男了。
“阿放!”張月旬問李簡放,“這又是什麼妖物啊?和剛才那燭陰怪是有什麼血緣關係嘛這麼像?”
這妖物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瞧著像水鬼。”
“啊?”
張月旬額頭上掉下三條黑線,“你管這玩意兒叫水鬼?”
“變異了嘛!”
“怎麼又變異了?該不會辟邪珠碎片真在這鬼地方吧?”
“大有可能!”
楚侑天見她們兩個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完全不把妖物放在眼裡,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妖物,殺還是不殺?”
“彆殺,彆殺!”
白淨男第一個站出來,表明他的看法。
“這妖怪應該是我大哥和二哥,求你們放他們一條生路,留著他們見到大金人,讓大金人把他們做成金子。”
“哇!”
張月旬聽完他前半句,還以為他為兄弟情義兩肋插刀,沒想到後半句反轉了。
他是為富貴插兄弟兩刀啊!
她想給他豎個大拇指,但兩隻手都沒空,索性算了。
竹筏到了安全地兒,頭頂徹底沒了石蛭精,張月旬這才收了傘,放回腰間。
她走到楚侑天跟前,認真打量他手裡抓著的水鬼。
“這水鬼之前應該不長這樣吧?”
李簡放告訴她:“擺明了是吃了誰,就能變成誰的模樣。它還挺安靜的,被小白臉掐住命門也不吵不鬨不掙紮。”
“它在憋什麼壞主意也說不定。”
張月旬想了想,往它嘴裡塞了一張冷凍符。
看著妖物滿身冰霜,堅硬如鐵,她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