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怕它玩心眼子了!”
她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話鋒一轉,“這條地下暗河你們三個走了不少回吧,怎麼都沒出事,偏偏帶著我們就出事了?我們是掃把星啊?”
白淨男坐在竹筏上,雙手抱膝,“之前,我們哥幾個都不盯著水麵看的,所以一直沒出事。”
“那你們又是怎麼躲過那些石蛭精的?”
“我們沒碰它們啊。”
張月旬一聽,這叫什麼話,她和阿放還有小白臉,誰也沒有碰那些石蛭精,它們怎麼就往下掉了呢?
不等張月旬開口質疑,白淨男猛地拍了一下腦門,“啊,我想起來了,是火把!”
“啊?”
“我們每次來,都不點火,一直都摸黑走。因為大哥說那些鐘乳石長得非常嚇人,把火熄了,什麼都看不見就不害怕了。”
“這樣都行?”
白淨男點頭,“這一次人多,我和大哥二哥又剛喝過酒,酒壯慫人膽,就不怕了。但沒想到……”
說著,他開始抽泣。
接著嚎啕大哭。
“大哥!二哥!你們安心去吧,我一定會替你們好好活著,把咱們攢下的錢娶好多媳婦,把你們沒享過的福氣,全享受一遍,絕不辜負你們!”
張月旬:“……”
李簡放:“……”
楚侑天:“……”
白淨男嚎完這一嗓子,竹筏正好停靠在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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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抹乾淨臉上的淚水,蹦下竹筏。
“再往前邊走五十步這樣,就能見到大金人了。”
張月旬和李簡放相視一眼,說:“那還等什麼?帶路吧。”
果然走了五十步,呼吸聲入耳越發清晰。
白淨男喊道:“前輩——”
不多時,一個渾身金色,肥頭大耳的人影從暗處緩緩走出。
張月旬盯著大金人,眯起眼:“我咋瞧著你有點眼熟呢?”
大金人看清來人是張月旬,迅疾轉身,裝作怕見她的樣子,但他又轉過身來。
於是他又轉過身來,“是我。”
這話莫名其妙,張月旬說:“我隻是瞧著你眼熟而已,你倒是不客氣,直接跟我套近乎!”
“你——”
大金人瞪大眼看她,“你不記得我了?”
楚侑天倒是第一眼認出了他,“就你一人?你徒弟呢?”
“哦!”
張月旬拍了一下腦門,她也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在謝有財跟前膽大包天敢冒充我的死騙子!話說,你怎麼跑到這兒來,還成了乾麂子?你那瘦成螳螂一樣的徒弟呢?”
“還不是為了還你錢。”
“你啥時候欠我錢了?”
大金人金色的眼珠子差點沒繃住,從眼眶裡跳出來。
他說:“你把我們害這麼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倒是輕鬆啊,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欠我多少錢?”
“一千兩!還給你寫了欠條來著。你還放狠話說,我們要是還不上,就算是死了,做了鬼,我們也休想擺脫你!”
張月旬聽他這麼一說,輕嗤一聲。
這話她是萬萬不信的。
因為她曾不止一次把自己的包翻了個底朝天,壓根就沒有他說的什麼欠條。
大金人見她這反應,怒不可遏。
她當時如何大言不慚,又是如何羞辱他逼迫他寫下那張欠條,他可是曆曆在目。而她,卻風輕雲淡地告訴她,她忘了?!
她怎麼能忘?!
他一定要讓她想起來!
必須想起來!
“你師父當時也在場,”大金人指著楚侑天說,“他也給你寫了欠條,你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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