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下一瞬她就聽男人開口道:“這很好,要是挨了對方打還能替對方求情,那未免太假了些,爺可不喜歡這麼假的人。”
又道:“還有,你不用自稱奴婢。”
“不用嗎?”她剛被貶為官奴就被謝奇文買了回來,奴婢這個自稱,是嬤嬤一鞭子一鞭子打出來的。
他篤定道:“不用。”
回到他自己的淩雲院後,早有女醫在等著了,女醫診完脈後道:“都是些皮外傷,不曾傷到筋骨,隻是姑娘心膽氣虛,晚上怕是睡不好,可要開藥調理一番?”
“開開開,有什麼藥都開了。”說罷,又在自己的立櫃上翻找,找出來一瓶金瘡藥遞給蘭香,“你和落香一起伺候她換衣服,身上的傷都上好藥來。”
實際這藥是他從係統空間裡換出來的特級金瘡藥。
蘭香接過藥:“是公子。”
藥上身的一瞬間,江望舒就感受出來了,這藥比軍中最好的金瘡藥效果都好。
她會些醫術,也曾纏著父親讓她跟太醫院的院首學過幾年。
這樣好的藥,怕是很難得,就這麼給她用了嗎?
剛開始她以為是自己曾經不知道何處得罪了謝奇文,他這才將自己買回來羞辱。
如今看來,似乎不是?
正想著,男人就坐到了她的身邊,“前幾日我不在府中,不想你受了這麼多傷。”
他可沒撒謊,前幾日原主都在外麵鬼混,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炫耀,壽山縣主終究還是落到了自己手中。
更是放言,會多折磨她幾日,等把她的心氣兒都折磨沒了,再讓她在自己身下求饒。
江望舒愣了愣,這是在跟自己解釋嬤嬤打她不是他吩咐的嗎?
他低頭,伸手按在了她的唇角,“疼不疼?”
其實這點疼也還好,在被抄家被貶為官奴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可如今他這麼一問,她心中竟然覺得有些委屈,明明被按在凳子上打板子的時候都覺得能忍,如今卻是鼻頭一酸。
她應該說不疼,可看著男人眼中的心疼,她話頭一轉,小聲開口,“疼的。”
都道戶部侍郎府的金疙瘩行事荒唐、手段殘忍、性情暴戾,京中閨秀小聚,也會有人將他做的荒唐事當笑話講。
不好的話聽多了,心中難免會有不好的印象。
如今看來,他性子確實稱不上好,可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不堪。
她不想去追究男人究竟為什麼將自己買回府,隻想抓住他這片刻的心疼,求得他帶自己出去見見父親兄長。
沒有親眼看見他們平安無事,她怎麼都不放心。
謝奇文鬆開手,“放心,往後爺疼你,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
說罷,他隨手一指,“蘭香、落香,還有那邊那兩個小丫頭,你們這幾天就跟在她身邊伺候,好好伺候,若是有半點怠慢,就不用在爺的院子裡了。”
蘭香和落香以及被點的那兩個二等丫頭小菊和小紅紛紛應,“是。”
又走到江望舒麵前行禮,“見過江姑娘。”
“不用多禮。”她有些惶恐的看著謝奇文,“這是不是不好?我戴罪之身……”
謝奇文:“沒什麼不好的,爺給你的你就收著。”
這有什麼,明日就讓人去將之前伺候她的那些人全都買回來,江府的那些女眷也得買回來,但不能放在府裡,他記得他母親曾給過他一個莊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