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邊的沈昭寧一下就察覺到了他的興奮。
這種興奮又不像是要將人納入後宮的那種興奮,反而更像是即將要乾壞事的興奮。
感受到她的疑惑,謝奇文握著她的手小聲道:“沒事兒,待會好好看戲,很精彩。”
他話音剛落,就見耿雲煙走到了正中央,原本的歌舞停下來,整個大殿中央如今就剩她一人。
她挺了挺胸膛,開口道:“我不會什麼針織女工,唯有詩詞拿手。”
“詩詞?莫不是你要在這宮宴上背前人的詩詞?”
“笑話,哪個公侯小姐不是自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背個詩詞算什麼本事?”
耿雲煙輕蔑地瞥了她一眼,“當然不是背誦,而是現場作詩,隻要你們出題,我必定能七步成詩!”
她這話一說,在席的眾人瞬間沸騰了。
“七步成詩?百年前連中六元的章玉澤章公也不敢說自己七步成詩,她倒是自信。”
“何止自信,簡直輕狂,若她當真有這才能,早名滿天下了,還藏到現在?”
……
周遭的身居高位的各王公高官雖不說話,但眼中都是玩味,顯然是不相信的。
連帶著,看向譽王的眼中都帶著些戲謔。
譽王被這些眼神看的有些臉紅,他開口衝著得意洋洋站在那的耿雲煙道:“還不快回來,休要在陛下娘娘麵前放肆。”
他此時想打人的衝動都有了,看著耿雲煙的眼中滿是怒火。
好好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就好了,非要出這個風頭,且不說她有沒有這個才能,就是真的有,現在是出風頭的時候嗎?
麵對越來越多的質疑,耿雲煙非但沒有絲毫的怯意,反而更加興奮了。
質疑的人越多,打臉的效果就越好,得到的積分就越多。
她正愁還差一百積分買一個終生洗髓丹,係統介紹,這個終生洗髓丹和之前隻能保一年兩年的完全不一樣。
隻要服下後,她就可以徹底脫胎換骨,到時候說一句傾國傾城是半點都不虛的。
她昂了昂頭,“諸位出題便是。”
“好。”長公主率先說話,“既是本公主與你先挑起的話題,那這第一題便由本宮先說。”
她看了看大殿門口,“這幾日又飄起了雪花,便以雪為題,如何?”
“沒問題。”
她故作深沉的抬腳,在場人都靜靜看著她走,有些人甚至專門數了她的腳步。
第六步後,她停下腳步,朗聲開口道:“微風搖庭樹,細雪下簾隙。縈空如霧轉,凝階似花積。”
在她說完後,現場一片寂靜,她以為眾人是被自己這一首詩驚的說不出話了。
笑著對長公主道:“長公主殿下以為如何?”
長公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是說,這是你自己方才臨時作的?”
“自然。”
這首詩是吳均的【永雪】,她早就讓係統查過了,這個時空沒有出現過叫吳均的詩人。
“長公主若是覺得這一首不好,方才我又想到了一首,這次便作個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