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還有?”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非關癖愛輕模樣,冷處偏佳。彆有根芽,不是人間發富貴花。】
“好,好啊!”
她一說完,席間就有人喝彩,“上一首細膩如畫,這一首更是超凡脫俗,儘顯文人風骨,真是絕妙!”
聽見誇獎,耿雲煙甚是得意。
“若是諸位還想欣賞,還可出題,如月亮、梅花,其實我都可以。”
謝奇文看著席間大臣眼中的諷刺,和蠢蠢欲動想要拆穿的心,開口道:“那便用月亮與梅花各作一首,也是應景。”
見謝奇文都開口了,耿雲煙更來勁兒了,她朝著謝奇文柔柔一拜,“是,陛下。”
她又走了幾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首一出來,上麵正在喝湯的謝奇文差點將嘴裡的湯噴出來。
沈昭寧也總算是聽出來了,她主動湊到謝奇文耳邊,“原來你說的看戲,看的是這個戲,確實精彩。”
“精彩吧。”謝奇文捏了捏她的掌心,又朝她眨了眨眼睛,眼中都是促狹。
耿雲煙並沒有察覺到高座上的動靜,而是低頭走了幾步後,接著開口,“下麵這首是詠梅的,諸位聽好了。”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香如故。”
“好啊!真是好啊!”她一說完照舊有人高聲喝彩。
譽王也很意外,自己這個側妃竟然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他都能想象到,今日宮宴上發生的事情和耿雲煙作的詩會在本朝文壇上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屆時,豈不是能引的天下文人追隨?
隻是,他心中剛美沒多久,就又聽方才的大臣開口道:“恰如許大人所說,第一首雪細膩如畫,第二首雪超凡脫俗,這月更是更是千古絕唱,梅花也是堅貞高潔,自有一番氣節。”
“隻是,這梅是不是還有上闕沒念完?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你怎麼……?”耿雲煙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
“我怎麼知道是嗎?”崔大人看著耿雲煙,眼中都是憤怒,“我還知道,這詩出自陸遊陸先生之筆。”
長公主接著道:“你的第一首雪出自吳均先生,第二首納蘭性德,可對?”
又有朝臣站起來,“那月出自李白先生,說來我最喜歡這一首,你連這首都抄,簡直不知所謂!”
若不是他們一個月前收到了那本詩集,還真會以為這是耿雲煙自己作的。
畢竟她確實離開了自己的家鄉,孤身一人跟著譽王來了京城,思念家鄉之情寄托於詩詞無可厚非。
哪怕不是現場,之前就準備好的,這樣的才情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耿雲煙的臉色隨著他們的話一寸寸白了下來。
她方寸大亂,站在大殿中央麵對眾人的指責,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怎麼會?他們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世界哪裡來的李白納蘭性德?
腦海中瘋狂呼叫係統,‘係統,係統,你出來,你不是說,這個時空沒有這些詩人嗎?’
係統:“係統檢測,確實沒有。”
耿雲煙:‘那現在是怎麼回事?是有另外的穿越者對不對?你快檢測一下,這裡到底有沒有另外的穿越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