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她一直都覺得袁家對不起她,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
現在明明周晚意嘴裡說的是好話,可聽在她的耳朵裡,卻格外的刺耳。
她被架在那裡,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那是自然。”
錢清如轉身對著郡王妃開口,“小姨,蕭小姐想第一個作詩。”
“好。”王妃笑著應,“蕭姑娘勇氣可嘉,就算沒有拔得頭籌,我也該給點獎勵才行。”
最後自然是沒有拔得頭籌,在場丞相之女、宗室縣主、國子監祭酒家的女兒,哪個不比她有才?
彈琴的時候還因為緊張彈錯了音,後麵的表演周晚意沒有看,她內急,跟郡王妃告了罪,起身去更衣了。
正要返回宴會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她眼前掠過,她看著那人腰帶上隱晦的紋路,瞳孔都放大了些。
那人抬手朝她襲來,跟著她的婢女雙兒當即擋在了她的麵前。
意識到這個婢女不簡單,這又是郡王府,他馬上轉身離開,也就一晃眼的功夫。
這時領著她來的郡王府的下人走過來,“夫人,怎麼了?”
她沒有聲張,而是仔細觀察王府的下人,發現她似乎沒有看見剛才的黑衣人,“你方才去哪了?”
“這……”那人慌張的解釋,“奴婢實在是餓了,就抽空去吃了點東西,求夫人不要告訴王妃。”
她原本並沒有機會在園子裡伺候的,是因為之前當值的人忽然病了,嬤嬤臨時挑了她來。
她想著機會難得,便顧不上自己剛剛守完夜,早飯都還沒吃,就來了。
剛才也是實在餓的不行了,又累,怕自己撐不住,就去吃了點東西,坐了坐。
“沒事,走吧。”
她剛轉身,就見一女子忽然從旁邊的小路上走了出來。
女子走到她麵前,看著她思索了半天才想起她是誰,“你方才看到了什麼?”
周晚意:“什麼也沒看到。”
她認得這個女子,南安王家的縣主,嘉柔縣主,方才一直不在宴會上,現在看來,跟剛剛竄出來那個黑衣人有關係。
“是嗎?”嘉柔縣主狐疑地盯著她看,“你最好是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說完後扭頭離開,回到宴會上兩個人就像是從沒遇見過一樣。
臨走時錢清如問她,“你今日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
或許旁人看不出來,但她與周晚意相處這麼久,一眼就看出來了。
周晚意左右看看,見周圍沒人了,才小聲的問,“你那裡有沒有各國的皇室圖騰?”
錢清如想了想,“我記得我爹的書房裡有本書收錄了,你要嗎?要的話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不用送,過兩日我自己去你那看。”
“好。”錢清如沒有多問,隻點頭答應。
翌日她照舊出門去新開的兩個鋪子裡轉了轉,發現自己從出門起,就有人在跟著自己。
這個感覺,一直到她回到家,躺在了床上。
心中的不安讓她想給謝奇文寫信,又怕這封信被人攔截。
另一邊,南安王,嘉柔郡主的院子裡。
女孩兒抱著男人,一臉嬌羞,“昨兒剛見過,你怎麼又來了?”
“還不是想你了。”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們這不是有句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