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意站在那,身後的木芙蓉與她今日鵝黃色的裙裝相得益彰。
微風吹過,她身上的淺綠的披帛微微晃動,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又靈動。
眾人心想,這確實傾國傾城,人比花嬌。
“什麼意思你沒聽明白嗎?”這時候錢清如提著裙子幾步走到周晚意身邊。
“沒事吧。”她側頭關心周晚意,見周晚意搖頭後,又憤怒的看向蕭雪,“長成你這樣,學什麼都沒用。”
這個蕭雪與她相差幾歲,也不知為何,對她敵意會那麼大。
當初她退婚,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麵,她說話就陰陽怪氣的。
錢清如的脾氣自然是半點不慣著他的,當場就將人給說的臉色鐵青。
從此以後兩個人關係就一直不好。
這次郡王妃似乎沒有叫她,她是跟著南安王家的縣主來的。
蕭雪氣血上頭,眾人眼見她整張臉憋的通紅,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我侍什麼人,自己每天照鏡子看見鏡子裡的盛世美顏,難道不開心嗎?”
“哦,我忘了,你沒有,應該是感受不到。”
說完她上下掃了一眼蕭雪,就像剛剛蕭雪看周晚意一樣,甚至還要更不屑一些。
“難怪她們都那樣說你,原來你真是這樣的人。”這話還是周晚意教她的,她現在發現,是真的好用。
“不要隨意揣測彆人了,彆自己是什麼人,就看誰都這樣。”
蕭雪根本說不過她,她的腦子裡一邊想著到底誰背後說了她,說了些什麼,一邊四處看,她是在找帶她進來的嘉柔縣主。
沒有找到人,她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候郡王妃正好出來。
看著園子裡微妙的氣氛,郡王妃笑著問,“怎麼了這是?”
她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園子裡都有人盯著,要不錢清如也不會這麼快回來。
有個夫人站起身笑道:“沒什麼,幾個年輕人說要作詩呢,我們正想著要出什麼題好,輸了的,或彈琴或作畫,如何?”
“可以啊。”反正這園子裡隻有女眷,“也彆想出什麼題了,就園子裡的這些花兒吧,蘭花、芙蓉、菊花都可。”
“好啊,有誰要參加的?”郡王妃將自己手腕上的一隻鐲子退了下來,“這是彩頭。”
蕭雪第一個開口,“聽聞謝夫人才色雙全,詩詞肯定不在話下。”
周晚意站在那,麵色坦蕩,“蕭小姐聽錯了,我並不通詩詞。”
“是嗎?”蕭雪挑釁地笑笑,“為什麼不學?是家裡請不到好的先生教嗎?”
周晚意真誠道:“是啊,不如蕭小姐,自小千嬌萬寵,家中長輩必定請了當世大儒來教。”
她這樣坦蕩真誠,甚至還誇了一嘴蕭雪,蕭雪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在場的夫人小姐看蕭雪的眼神又變了變。
她未來婆婆袁家夫人也在這宴會上,從郡王妃回來後就一直在給她使眼色。
蕭雪看見了,並沒當回事。
她之所以針對周晚意,一是因為周晚意是錢清如的好友,她不敢對錢清如口出狂言,但一個七品小官的妻子,她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二是因為她與周晚意都是高嫁,她早就聽聞周晚意商賈出身,但夫君對她情深義重,孩子都生了兩個了,謝奇文還沒納妾。
她呢?
同樣是高嫁,甚至,她家與未婚夫家的關係並沒有周晚意與謝奇文這樣差距大。
可她還沒過門呢,未婚夫庶長子都有了,身邊通房妾室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