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這樣的人,既然確認了心意,那就大大方方的去愛,將來有變故了將來再說。
周晚意點頭,“那還是會的。”
彆說謝奇文遇見事了,就光是家裡那對謝奇文的親生父母從前所做過的那些事情,就足夠讓她心疼了。
兩個人又聊了許久,下人來報說謝大人來接人了,周晚意才起身告辭。
錢清如有些舍不得,“要不在這住上一晚?我們許久都沒有促膝長談了。”
“明日我父親和兄長就到了,我要回去準備準備。”
“原來如此,那我到時候過去找你玩,順便拜訪伯父。”
“好。”
周家人是在翌日中午到的,他們路上就收到了謝奇文升官的消息。
當看見這三進的氣派的宅子,以及宅子裡隨處可見周晚意喜好的各種布置時,一家子都為周晚意感到高興。
最主要的是周晚意麵色紅潤,氣色十足,眼中神采奕奕,身上穿的戴的無一不精美。
“爹!大哥二哥三哥,你們這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爹早年不也是這樣走南闖北的。”能看見女兒,有什麼辛苦的。
他拍著謝奇文的肩膀,滿臉欣慰,“真好,爹沒看錯你。”
周飛白也學著周父的樣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沒看錯你。”
他們這一趟來,是打算在京城轉轉,看看能不能將家業都挪到京城來。
謝奇文當然是支持的,有家人在身邊,周晚意的人生隻會更加的圓滿。
他給出了不少法子,有他在背後站著,周家人很快在京城站穩腳跟。
四月,我朝與鐵伐正式開戰。
不消兩個月,鐵伐大敗,南安王府的事情東窗事發。
南安王被抓的時候還在王府裡和愛妾賞花,看見闖進來的禦林軍下意識怒喝,“放肆!”
“誰讓你們擅闖本王的王府的?”
老百姓不相信曾經保家衛國的將軍會通敵,皇帝也不信。
可證據確鑿,敵人的手中確實出現了南安王的印鑒,印鑒有真有假,若不是靖寧侯反應及時,怕是要出大事。
南安王府裡,也搜出了敵國皇子的信件。
“陛下,是臣女一人之錯,是臣女被赫連翔蠱惑,將東西給他的,不關父親的事。”
到最後,是燕玥婷看著曾經英勇偉岸的父親滿頭白發的被人用鐐銬鎖著,看著滿府上下數百口人因她入獄,就連剛剛斷奶的侄子不曾幸免,在獄中因著沒有奶水被餓的哇哇叫。
這才站了出來,想要一力承擔。
可這時候已經不是她能一力承擔的了的,通敵,是滅族的大罪。
“陛下,求求您了,饒了父親吧,父親這些年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都是臣女的錯,臣女願一力承擔。”
“陛下,求求您陛下!臣女願接受任何懲罰,陛下!”
加之朝中諸多老臣求情,最終燕玥婷被判當眾淩遲,南安王因確實不知情,免於一死,府中有爵位功名的,全都削其爵位,貶為庶人。
行刑那日,燕玥婷承受著千刀萬剮的痛苦,心中想著:
為什麼會這樣?赫連翔為什麼會失敗,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她不是寫了信告訴他周晚意沒死了嗎?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