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娘不解,“侯爺認識這永安侯嗎?”
林疏月想了想道:“不論認不認識,往後這樣的拜帖應當會很多。”
謝家是京城新貴,謝奇文任都指揮使,大權在握,聖寵在身,京中自然會有人想要結交。
可皇帝在上頭看著,他們不敢明著找謝奇文,就會將拜帖送到她這個侯夫人手中。
畢竟京城裡夫人小姐一起賞賞花喝喝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李燕娘:“那你要去嗎?”
謝奇文回來後也這麼問,她肯定道:“自然要去。”
“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呢。”林疏月看著他,眼神堅定,“夫君能戰場拚殺,我還會怕這小小賞花宴不成?”
“我知道,到時肯定會撞上馬金月和伯夫人,可那又如何?
如今我是你的妻子,是聖上封的一品誥命,我的品級在她們之上,見麵她們都得先向我行禮,我不怕。”
“好,不愧是我謝奇文的妻子!”他滿眼讚賞,“那到時帶上青鋒和墨刃,保護好自己,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一切有我呢。”
“好。”
賞花宴這天,定遠侯府的馬車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林疏月綠色上杉搭著米色襦裙,外罩一件鵝黃大袖衫,淺綠色的披帛從右側肩膀到左手手臂。
頭上的步搖和胸前的壓襟都是用的最好的玉料,周遭鑲著淡粉的寶石,陽光下熠熠生輝。
她這一身既符合身份,又不壓年紀,端莊優雅又不失靈動。
“那就是定遠侯的妻子?果然好看啊。”
“怪不得侯爺一刻也不想等,剛麵見皇上就要為她討封誥命。”
“可我總覺得,她有幾分眼熟?”
“是嗎?我沒看出來啊。”
“也沒說過定遠侯在哪裡成的親啊。”
“是啊,說起來,我們都還不知道侯夫人是哪家的閨秀呢。”
“定遠侯說自己微末出身,可侯夫人那通身的氣派,也不像是窮苦人家出身啊。”
“或許是錢權養人?”
“養什麼啊,你看看忠勇伯找回來的那個,說是真千金,這都養了一兩年了,也不見她有這樣的氣質。”
“那倒也是。”
……
林疏月從前在閨中時伯夫人並不怎麼帶她出門參加宴會,每每問起,都是說她病弱,不能見風。
以至於現在她一路走到永安侯府的花廳,也沒多少人認出她來。
直到小廝唱報,“定遠侯夫人到——!”
園子裡已經到了的女眷回過頭,正當眾人震驚於定遠侯夫人的美貌時,一個尖銳的嗓音打破了院子裡的寧靜。
“林疏月?!!”
眾人朝著嗓音望去,可不正是如今嫁入勤國公府的馬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