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
蘇棠歡被氣笑了:“姑母,你想什麼呢?表哥是你兒子,我們又沒拜堂,我一個表妹守什麼靈?紀大郎是我孩兒他爹,要守,我也是守夫君的靈。”
她故意將孩子他爹喊得重重的,氣得鄭蘇氏腦殼疼。
“你……”
蘇棠歡冷下臉:“你給我聽好了,若你我達成共識,我便可以繼續喚你一聲姑母。若不應,你立刻出門左轉,回你的鄭府,你我再不相乾!”
鄭蘇氏被氣的七竅升天,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不說話就當你願意合作了。”
蘇棠歡走近她,附耳低語。
“姑母,你很清楚,我的確救了紀世子,正好就在彆院一裡地處。恰好你將我留在彆院半年,與紀世子失蹤時間吻合,所以,我將紀世子藏於我院中,相處了半年,十多天前他才離開彆院。”
說罷,她直起身子看著鄭蘇氏,等著她反應。
鄭蘇氏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狐疑的看著她:“你這就讓紀家信了?他們派個人去彆院一問下人就清楚了。”
蘇棠歡淡笑:“所以,就看姑母要不要紀府大少奶奶這門親了。以姑母的手段,區區彆院下人還治不了?若是紀家查出來了,我就說,是姑母您故意讓我撒謊來騙紀家的。”
“你!”
鄭蘇氏剛緩過來的一口氣又堵上了:“你、你、你怎變得如此厚顏無恥!”
蘇棠歡微彎腰,湊過頭,撥開劉海,露出一張明豔的臉。
“姑母不是今天才發現我長著一張容顏絕佳的臉的吧?”
否則,怎會下作到作踐自己親生侄女,何況是她兒子的衝喜妻子。
鄭蘇氏為了私利,臉都不要了。
為了活命,她也可以不要臉!
鄭蘇氏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死死盯著她扁扁的肚子:“你的孕肚是真的嗎?”
蘇棠歡一臉誠實:“是啊。”
鄭蘇氏咬牙切齒:“你、你竟敢懷著孩子進我鄭家!說,是哪個野男人?對了,是你爹身邊那小子吧?”
蘇棠歡眨眨眼:“您可彆胡說八道,紀世子怎會是野男人?”
鄭蘇氏瞪大眼睛。
她第一次發現,小賤人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蘇棠歡也懶得和她多說,直起身子,一手托著後腰,一邊往外走。
一字一句道:“姑母,紀世子的印信和你拿走我娘的首飾和一千兩銀票,早些還我。”
鄭蘇氏怒道:“什麼?我明明隻拿了你五百兩!還有,你還盜走了鳳冠的珍珠金飾!”
蘇棠歡不理她,推開門,走了出去,玉芝飛快踏上台階,伸手扶住蘇棠歡的胳膊。
正好聽見鄭蘇氏凶巴巴的衝出來:“我把你千裡昭昭接來不花錢嗎?讓你吃穿用度堪比鄭府小姐不花銀子嗎?”
鄭蘇氏見到柳眉倒豎的玉芝,頓時住了嘴。
蘇棠歡一臉幽怨:“姑母,那一千兩銀子是我逝去的爹娘留給我的傍身錢啊。”
玉芝生氣了。
她家大少奶奶來的時候,穿的是丫鬟才穿的粗布襦裙啊。
原來都被黑心的姑母給掏空了啊!
鄭蘇氏瞪了一眼假裝柔弱的小賤人。
“好,好,好,你等著!”
蘇棠歡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背影,心裡樂開了花。
就訛你怎麼了?
她自從到了鄭家,像個丫鬟似的,日夜侍奉那半死不活的表哥,她不該拿點報酬嗎?
抽出手帕甩了甩,高聲道:“姑母,您還沒有去拜見母親和紀太傅,太失禮數了。”
鄭蘇氏腳下一個踉蹌,啪的一下,摔了個狗啃屎。
臉臊得通紅,羞憤欲絕。
鄭府下人趕緊將她攙扶起來,又聽見欠扁的聲音在她背後鬼追魂似的。
“姑母儘快將印信和銀票送來,要不被人笑話堂堂鄭家二夫人不僅吃絕戶,還沒規矩。”
鄭蘇氏怕看到死小賤人的臉會就地氣死,頭也不回的帶著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
玉芝朝蘇棠歡豎起大拇指。
蘇棠歡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