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舟將手中的花盆遞給她,“把阿...嗯,把這盆蘭銀草找個地方移栽一下,記得澆水哈。”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又追問道:
“對了,我離開這幾天,小五來過嗎?”
朱竹青雙手接過花盆,雖然好奇老師為何特意帶回一株蘭銀草回來,但乖巧地沒有多問。
提到小五,她點頭道:“來過一次,但神色匆匆,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很快就跑回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江雲舟點點頭心中有數了。
他又轉向寧容容,交待道:“容容,去買些菜回來,家裡有客人,記得買豐盛些。”
寧容容還想再問些什麼,但看到江雲舟認真的模樣,立刻明白老師應該是有意支開自己。
她知道江雲舟絕不像表麵看上去那般不著調,相反,他總是思慮周全,處事妥帖。
“好的老師,我很快就回來。”她乖巧應聲,轉身朝門外走去。
見到江雲舟這般自然而然地吩咐自己的女兒,寧風至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並未多言。
能讓他那個向來嬌蠻任性的小公主如此服帖,這本身就讓他對眼前的年輕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旁的古容眉頭微皺,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
但寧風至率先開口道:“骨叔,先讓我們談談。”
江雲舟吩咐完畢,臉上掛著散漫的笑容,走到石桌旁,自然地在兩位大佬對麵坐下。
畢竟是寧容容的爸爸,找到這裡,他也沒覺得有多奇怪。
“寧宗主,骨鬥蘿,久仰久仰,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了。不知二位何時到的?”
寧風至麵色平靜道:“江院長客氣,倒是我們叨擾了,隻是奇怪江院長你居然認得我們?”
江雲舟笑了笑:“寧宗主和骨鬥蘿的大名如雷貫耳,認得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就容容剛才那模樣,猜都能猜到了。”
寧風至聞言,點了點頭道:“那江院長不妨再猜猜,我們此來所為何事?”
“寧宗主想必不單單是為了探望女兒吧?”
寧風至輕笑,目光帶著審視,“江院長看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這份沉穩氣度,倒是讓寧某另眼相看。”
他繼續道:“確實聽到一些風聲,特來求證。隻是小女嘴巴嚴得很,任我怎麼問,半個字也不肯透露。”
他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和調侃,“看來我這個父親的話,遠不如她老師管用啊。”
這話裡透著的淡淡酸意,江雲舟聽得明明白白。
他哈哈一笑:“容容其實很識大體,隻是年紀尚小,璞玉需琢。寧宗主想確認的事,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是真的。”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明說,也都明白了。
親自得到確認,寧風至有古容難掩激動之色。
如此一來,眼前這個少年可就是他寧風至的大恩人了。
“江院長大恩,我替小女謝過了。”他沒有擺什麼架子,拱手謝過。
江雲舟作勢虛扶道:“容容既然拜我為師,我便當她是自己人,不必言謝...”
“還有,她的安全我也能保障,寧宗主可以放心把她交給我。”
他這可不是胡說八道的,也算是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
“那是當然,寧某自然相信江院長。”
兩人一番交談下來,寧風至對江雲舟不再輕看。
反而覺得此人很是不凡。
他觀江雲舟言行舉止,雖看似隨意,卻自有章法氣度,給他的印象極好。
而且住在這裡這兩天,他看了女兒和那位朱竹青的訓練方式雖然新奇卻很有效果。
甚至想過要效仿。
他接著說道:“寧某看您這學院頗為簡樸,是否需要修繕擴建?若是方便,寧某願出資將此地買下,贈予先生,也算是一份心意。”
江雲舟聞言眼睛一亮,想了想搖頭道:“寧宗主好意心領了,不過,我並未打算在此久留。”
心中卻是想著:自己都這樣說了,你乾脆折現給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