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之人見儒生竟然蔑視蘇明鏡的威嚴,不禁從台下緩步走出:“連論道都能不放在眼中,他日若同朝為官,定然搜刮民脂民膏,此等人物...萬萬不可入廳堂。”
儘管他言之有理,蘇明鏡卻依舊沒有認可,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如何定論,由我來定奪。”
能將科舉製變更為現在的狀態,他們已經非常滿意,倒是沒有一口吃成大胖子的衝動。
“蒙將軍,率人通知他們,可彆怪我們沒給他們留下顏麵。”
得虧嬴政沒有親臨,否則憑借他們屢次遲到,就有可能被判株連九族的大罪。
讓當今陛下坐在這等候,那可鮮有人見。
蒙恬雙手抱拳,親自率領甲士離開大學府,挨家挨戶聯係那等儒士與方士。
待其率領甲士回來,儼然帶來不少消息,湊到他的耳旁:“皇孫殿下,儒士擔憂你將他們株連,這才遲遲不敢進來。”
前段時日,鹹陽儘數都是他們的人鋪滿大街小巷。
此番罪過,他們心頭乃是皆有所屬。
若貿然出現,定然遭受那無妄之災,自然沒有人做那出頭鳥。
蘇明鏡得知儒士所擔憂之事,不禁譏諷一笑:“連本朝文武都能懼怕,日後若是派其舌戰群儒,那他們又是何種場麵?”
眼見熏香即將到底,蘇明鏡已經沒有等待之意。
正欲宣布論道開啟,卻見門外零零散散有著幾人走來,心懷忐忑坐在他們的位置上。
而這幾人正是最有可能入名單之人,實在不甘落榜,這才打算論道。
蘇明鏡見各方都有人坐落在此,不禁站起身,朝著他們點點頭:“儒生為何不允諾他們入廳堂,我給你們好好辯駁。”
同為儒生,卻沒有看不起對方。
偏偏得知令自己落榜之人乃是法家和墨家,這讓他們心中極不平衡。
“回稟皇孫殿下,他們連大字都不識一籮筐,這等人物憑什麼能力壓群雄,踏入朝堂?”
“大字都不識一筐,難道就不能為江山社稷出力?你們可彆忘記,你們口中的糧食就是他們種的。”
沒有這些人,儒生整天可就隻有樹皮可以啃。
“這...”
眼見其依舊想要以謬論應對,蘇明鏡走到墨家之人麵前:“將你們的圖紙拿來。”
見蘇明鏡竟然能算出自己帶著圖紙,趕忙從衣服當中將圖紙儘數拿出來,攤開放在桌上。
低頭粗略一瞥,這圖紙乃是投石車的改造版本。
“你們來看看,若是光憑你們的三言兩語,怎能抵得過他們手中的三兩白紙。”
儒士偏偏不信邪,走到他們的麵前。
當看清圖紙內那機關玄妙的齒輪,又看看這詳細的數據,滿臉驚駭:“這...這真是你們繪製的?”
縱然儒士僅僅隻會吟詩作對,但是這機關巧匠倒是也能看得懂。
大秦的鐵騎衝鋒,擁有不少限製。
而墨家利用機關巧匠,將身上的鎧甲層層精化,讓騎兵能發揮出極高的作用。
儒生漸漸沉默,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