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息,儒生苦思冥想,心知無法用正常辯駁逆反,不過他們依舊留有良方。
見這墨家製作的機關極其精良,唯有巧用詭計。
“戰爭隻會徒增百姓的苦難,依我之見,應該用巧言巧語說服他們,讓他們臣服。”
此言一出,連蒙恬都被他給逗樂。
行軍十載,可從沒見過兵不血刃拿下一座城池的。
蘇明鏡見他們隱隱有辯駁之意,緩緩起身:“你可以嘗試著用你們的方法說服我變更科舉製,我就能信你們擁有舌戰群儒的本事。”
儒生最初可以為他們沒有辦法出言測試,卻未曾預料到蘇明鏡竟然讓自己以口舌之力為武器。
“這...這...若你能說服我們,他們為何憑借這山村野漢的身份踏入廳堂,我便服你。”
口口聲聲提起他們的身份,蘇明鏡不禁勃然大怒,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
“砰...”
連那放在上麵的卷軸都被打到地上,令在場之人噤若寒蟬。
嬴政能嗜殺成性,相信這皇孫殿下也同樣可以將他們斬首示眾。
“我且問你們,沒有農家之人為你們耕種土豆,引進糧產,你們哪有力氣在這吟詩作對。”
眼見他們又要說其他人,蘇明鏡指著墨家之人。
“若沒有他們的機關巧簧,如何能抗拒那邊關數萬狼騎。”
言之鑿鑿,句句誅心,讓儒士連半點辯駁之言都沒有能力說出來。
“報...”
蘇明鏡見甲士從門口小跑而來,誤以為嬴政有事,回到自己的位置。
“說。”
“門外有不少民眾前來,我們要不要將他們驅散?”
科舉製大變革,民眾想要知道真相,蘇明鏡並不覺得這也算事。
“讓他們大大方方進來看,我偏偏要站在他們中間。”
儒士見其絲毫不顧及,不禁用力咬咬牙:“那為何滿朝文臣儘數都是口生蓮花之輩?你簡直就是違背祖訓,褻瀆聖賢之人。”
“何為祖訓?若是連偌大的朝堂都保不住,死守祖訓有何用?”
他可不是那迂腐之人,自然不介意彆人看自己的眼光。
民眾站在門外,真真切切聽見他的言語,心念一動。
誰才是為他們說話的,僅僅細細聽聽便能明白。
“你們就知道天天吟詩作對,可對我們有半點作用?你能讓我們的銀兩變多嗎?”
“我呸,文人風骨被你們這等儒士糟蹋一文不值,竟然做所謂的才子閣。”
民心所向,蘇明鏡趁機發難:“隻要你能說服他們,我便應和你們恢複以往的科舉製。”
突然,其中一賣豆腐的小販走出來,細細辨彆大學府之中的儒士,似乎有此印象。
隻是他輕輕瞥一眼坐在上麵的蘇明鏡,將那到口的言語就這樣強行咽下。
而他這點小動作已經被蘇明鏡親眼看見,朝著身旁蒙恬揮揮手:“將那廝帶進來。”
蒙恬儘管不知蘇明鏡為何讓自己將民眾帶進來,依舊親自出麵將那小廝帶到蘇明鏡身旁。
“我見你剛剛有著難言之隱,莫非...你認識他?”
儒士天天沉迷於才子閣,一個小小的豆腐販子怎可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