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弗裡茨的臉正在迅速變紅,這說明這家夥馬上會像一條瘋狗般發起攻擊,絕不能掉以輕心。
裁判走到兩人麵前,高舉雙手,大聲宣布:“第三回合,開始!”
弗裡茨雙眼充血,皮膚透著一股過度亢奮的紅色,嘴裡發出震耳欲聾的狂吼,猶如被激怒的猛獸,直撲向克裡斯。
他的雙拳裹挾著千鈞之力,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每一記重擊都仿佛要將對手打死,將拳台砸個稀巴爛。
麵對這種瘋狂的攻勢,克裡斯迅速收緊身體,將雙臂高高舉起,形成一道嚴密防線,苦苦防守。
可每挨一擊重拳,克裡斯都感覺手臂劇痛,苦不堪言。他唯有咬緊牙關,拚命堅持,希望能拖到對手體能耗儘的那一刻。
打了興奮劑的弗裡茨體能也會大幅提升,猶如一台戰鬥機器,更加持久,更加無畏。
克裡斯已經在想,自己下一回合是不是也要注射興奮劑,否則真的會被打死在拳台上。
孤注一擲的弗裡茨引發全場歡騰,觀眾就喜歡這種狂放無羈,玩命搏殺的場麵,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然而就在弗裡茨氣勢最盛時,那股詭異的失神又在腦海出現了,導致他出拳時偏了那麼一點點。
“沒關係,我打了興奮劑,我極度亢奮,我能撐得住。”弗裡茨一邊揮動雙拳進攻,一邊安慰自己。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輸,我要先贏得這場比賽,再把背後搞鬼的人找出來弄死。”
勝負欲驅使弗裡茨賭上自己的一切,他已經把克裡斯壓著打,逼的對方隻能狼狽的防禦,退縮,閃避,毫無招架之力。
“我能贏,我能贏,我一定能贏!”
強烈的心理暗示下,弗裡茨氣喘籲籲,眼看第三回合就要結束,一道比之前強上百倍的失神出現了。
不......這不是失神,是刺痛。
仿佛一根燒紅的鐵釺捅進了弗裡茨的大腦,還拚命的攪動了幾下。他痛的幾乎兩眼發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這聲叫喊淹沒在現場嘈雜的呼喊聲中,但弗裡茨因為劇痛,攻防間出現空擋,卻被經驗豐富的克裡斯抓住,打出一記刺拳進行反擊。
這一拳原本試圖牽製住弗裡茨那瘋狂的進攻節奏,為克裡斯爭取一絲喘息的機會。
但就是一記看似輕飄飄的刺拳,打在了弗裡茨的眉角,讓其腦袋稍稍一偏。
打了興奮劑的弗裡茨似乎毫不在乎,感受不到疼痛,依舊瘋狂地揮舞著拳頭,繼續狂攻。
但克裡斯卻能明顯感覺到差異——平日裡威風八麵的宿敵,忽而越打越沒有章法,水準直線下降。
真該死混蛋的重拳依舊力量十足,但打偏了方向。
試探幾秒後,克裡斯發現這並不是弗裡茨故意露出的破綻,而是其狀態失控,於是他抓住機會打出重炮般的一記鐵拳。
弗裡茨的腦袋結結實實挨了一記狠的,哪怕打了興奮劑也扛不住,大腦一陣眩暈,直挺挺地倒在了拳台上。
完了,輸得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