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的失重,嚇得溫如許慌忙抱住他脖子。
葉江抱著她往上托了托,勾唇笑道:“不錯,重了點兒。”
溫如許急忙反駁:“哪有重?我沒覺得自己胖。”
葉江嘴角翹了翹,笑得又痞又欲:“該胖的地方胖了。”又說,“我的手就是尺。”
溫如許用力在他肩上打了幾下:“你壞死了。”
葉江挑眉一笑:“肉肉都這樣說了,我要是不做點壞事,豈不是白擔了罪名。”
他叫她“肉肉”,一般都是在床上,或者調情的時候。
很明顯,眼下便是後者,他故意在逗她。
溫如許掙紮了幾下:“你放我下來。”
葉江不放,抱得更緊了,抱著她走到了陽台上,與她一起看向樓下的草坪。
“這裡。”溫如許伸手指了指空曠的草坪,“在這裡種幾棵桂花樹,可以嗎?”
葉江笑著在她唇上輕啄了下,語氣寵溺:“當然可以,這是你的家,一切由你做主。”
溫如許心裡泛起滾滾熱意,像是澆下了一大罐溫熱的蜜糖水,熱意上湧,湧到眼中,朦朧了視線。
“家”,多麼簡單卻又陌生的字眼兒。
溫如許從沒將這裡當成過家,儘管這棟彆墅是以她的姓來命名的,但她心裡一直很清楚,她隻是暫時住在這裡,終有一天會離開。
然而葉江卻說這裡是她的家,還說一切都由她做主。
可她這一生,何嘗做過主?
出生做不了主,戀愛做不了主。
而眼前這個徹底將她掌控的男人,贈她一座華麗的金絲籠,告訴她,這裡由她做主。
眼前視線徹底模糊,淚水盈滿眼眶。
葉江單手抱著她,騰出一隻手為她擦淚,一邊擦一邊低聲安撫:“彆哭,眼睛哭腫了沒法去參加會展。”
“什麼會展?”溫如許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地問。
葉江捋了捋她耳邊的頭發,大手輕撫著她臉,語氣寵溺地說:“五爺舉辦的文物展覽會,在他的私人博物館展出,明天帶你過去轉一圈。”
溫如許埋到葉江肩上,用他的襯衣擦了擦鼻子,抬起頭問:“哪個五爺?”
葉江偏頭看了眼肩上的濕痕,笑著捏了下她鼻頭:“還能是哪個五爺,當然是收藏古董的那個。”
溫如許想起來了,鄭管家說過,說葉江有個朋友是古董收藏專家,有一座自己的私人博物館,背景非常強大,即便是在權貴遍地的四九城,都得被人尊稱一聲“五爺”。
不過還有另一個五爺,周凜的老板。
“周凜的老板呢,他怎麼也被稱為五爺?”
葉江眯了眯眼:“哪個周凜?”
溫如許:“就是加油站那個,那天晚上……”
葉江抱住她的手猛然一捏。
溫如許叫了聲:“你乾嘛?”
葉江:“你記得倒是很清楚。”
溫如許懟他:“我記性好,不行嗎?”
葉江斜勾起一邊嘴角,笑容痞邪地看著她:“哦?是嗎?”
溫如許昂起頭:“對啊,我就是記性好。”
葉江唇邊笑意加深,貼近她臉,磨著她唇說:“記得我最喜歡用哪種姿勢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