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好差不多了。
都能來參加生日宴了。
可惜,話沒說完,又是一陣壓抑的咳嗽。
溫灼又摸了下小黃狗的腦袋,緩緩站起身。
金燦燦的夕陽籠罩四周,在他周身暈了層金色,似乎有了種病態的柔和美。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等他緩過氣,目光平靜無波,像對待任何一位客戶那樣,微笑頷首,語氣客氣而疏離。
“蘇先生不必解釋,更不用擔心我會臨時離開,放心,我很有職業操守的。”
她對“蘇先生”就是傅沉這件事,早有猜測。
此刻看到他,內心並無波瀾,甚至有種直覺被證實的平靜。
生氣?談不上。
為一個自己早已預見到的事實生氣,是浪費情緒。
傅沉所有準備好的說辭,瞬間都被這句“蘇先生”堵在了喉嚨裡。
他預想中的憤怒、質問,一樣都沒有。
隻有一種程式化的、無可指摘的禮貌。
這種禮貌,比任何指責都讓他心慌。
他看著她臉上那副標準的如同戴著精致麵具的微笑,心一直往下沉。
“我……”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笨拙得像個第一次犯錯的孩子,在她絕對的冷靜麵前,所有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溫灼將他這副欲言又止、忐忑不安的模樣儘收眼底,心裡覺得有幾分好笑,又有點莫名的酸澀。
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傅總,也有今天。
她臉上依舊維持著完美的笑容,主動上前,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走吧,男朋友蘇先生,今晚我會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傅沉渾身僵硬,張了張嘴想說你叫我名字就好,彆張嘴閉嘴“蘇先生”,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資格要求她。
因為,是他以“蘇先生”騙她在前。
這時,徐臨和他熱情的父母也從院裡迎了出來。
徐臨父母笑著打圓場,“這位就是傅總的女朋友吧?長得可真漂亮,跟傅總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你們能來給徐臨過生日,我們老徐家蓬蓽生輝!兩位快請進快請進!”
溫灼把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送上,又說了些祝福的話語。
一群人說笑著進了院子。
地道的農家菜,樸實的熱情,小院裡洋溢著一種世俗的溫暖。
溫灼是個稱職的“伴侶”。
整頓飯,傅沉食不知味。
他看著她向徐臨送上無可挑剔的祝福,誇讚阿姨手藝時笑容真誠,接話永遠恰到好處。
她甚至周到地為他倒水、夾菜,可那種程式化的體貼,比冷漠更讓他窒息,像一堵無形的牆,將他隔絕在外。
他準備的種種說辭,在她這堵名為“職業素養”的軟牆上,全都失效了。
晚上九點,一頓溫馨的晚飯在融洽的氣氛中結束。
溫灼告辭離開,傅沉沉默地跟在她身後。
“蘇先生,再見。”
“夏夏,我……”傅沉鼓起勇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說,“我來的時候是坐徐臨的車。他今晚住家裡,我能蹭你的車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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