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嘶啞,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卻像一把鈍刀,慢慢地割著她的心。
“你的對不起,指的是什麼?”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砸得人生疼。
“是指當初輕易替我做了決定?還是指你從不信任我?亦或是彆的其他?”
溫灼的臉色瞬間血色儘褪,嘴唇顫抖著,無法回答。
哪一個?
都是。
哪一個錯誤,都沉重得讓她無法承受。
她的沉默似乎就是答案。
傅沉極輕地笑了一下,那笑聲裡沒有半分暖意,隻有無儘的蒼涼和疲憊。
“看,直到現在,你依然學不會坦誠。”
說完,他不再停留,擰開門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哢噠”一聲,門被輕輕帶上。
雅間裡重新恢複了寂靜,甚至比之前更加死寂。
古琴樂聲不知何時又悄然流淌起來,卻再也無法融入這片剛剛經曆過一場情感海嘯的空間。
溫灼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仿佛還能感受到他離開時帶走的最後一絲溫度。
桌上,那張泛黃的借條靜靜地躺在那裡,像一個沉默的、殘酷的證人,見證了她的錯誤和他的痛苦。
她抬手捂住臉,溫熱的液體終於無法抑製地從指縫中洶湧而出。
他那句“直到現在,你依然學不會坦誠”,像是一根針,精準地刺破了她最後一點偽裝。
她一直在向前看,逼著自己向前看。
可直到這一刻,當她親手毀掉的過去以最真實、最殘酷的麵目砸回她麵前時,她才茫然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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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似乎已無路可走。
她被困在了自己親手製造的廢墟裡。
眼淚無聲地淌過手背,滴落在冰冷的桌麵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世界縮小到隻剩下這方絕望的天地和她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廂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不等她回應,門便被推開一條縫。
陸承一探進頭來,臉上慣常的嬉笑在觸及屋內景象的瞬間凝固了。
桌麵上裂開的茶杯、洇開的茶漬,以及那個手捂著臉,肩膀劇烈顫抖,顯然在哭泣的女人。
他臉上的玩世不恭迅速褪去,變得少有的嚴肅和謹慎。
人站在門口沒有往裡進,而是試探性地叫了聲:“溫小姐,現在能上菜嗎?”
溫灼迅速抹去臉上的淚痕,雖然眼睛和鼻尖通紅,但她依舊努力維持著一絲體麵,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門口,擠出一個禮貌的笑。
“可以,上菜吧,陸少。”
陸承一點點頭,神色凝重地頓了頓,“那什麼……我剛才在樓下看到傅沉,他狀態很差,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好。”
等飯菜上齊,傅沉還沒回來,溫灼給他打電話。
第一遍,無人接聽。
她又打,聽筒裡傳來的卻隻有急促而規律的忙音,像一聲冰冷而機械的終結符,驟然切斷了所有回響的可能。
他這是……把她給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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