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通的瞬間,溫灼沒有任何寒暄,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刺要害。
電話那端,溫宏遠沉默了兩秒鐘,暴怒的聲音隨即傳出來,“你說什麼?!溫灼你再說一遍!!”
咆哮幾乎要震裂聽筒,溫灼麵無表情地將手機拿遠了些。
她淡淡地重複了一遍:“我跟傅沉決裂了,以後你不要指望再通過我攀附上傅家。”
溫宏遠再次暴怒聲響起之前,她又把話鋒一轉,“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攀不上傅家,還有個本事不小的繼女,人家現在可是跟許家千金走得很近。”
“什麼意思?她跟許家千金走得近,影響了你跟傅沉?”溫宏遠問。
“何止是影響。本來吧,我跟傅沉的關係有所緩和,但她告訴許家千金我以前打過胎,這事就傳到了傅沉耳朵裡,中午我倆一起出去吃飯開誠布公地聊了這事,聊崩了。”
“那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打過胎?”
“孩子是傅沉的,當年我回國後才發現懷孕。”
“所以你就把孩子打了?溫灼,你怎麼這麼糊塗!但凡你當年——”
“當年怎麼?跟你說我懷孕了?”溫灼冷笑,“溫宏遠,當年我問你借錢支付我爸媽的賠償款,你是怎麼跟我提條件的你忘了嗎?你逼著我嫁給比我大四十歲的馮總,難道你要我大著肚子嫁給馮總?”
“我……”溫宏遠被她問得啞口無言,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誰讓你不早點告訴我你懷著的是傅沉的孩子!”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溫灼歎息,“本來這事能瞞著傅沉,起碼現在不是讓他知道的時候。可你那繼女就是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溫家好。我都懷疑,她不是想弄死我,而是想弄死你。唉,到底不是你親生的,對她再好也沒用。”
良久,溫宏遠壓抑著胸中的煩躁和暴怒問:“你跟傅沉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溫灼的聲音刻意壓低,聽起來情緒很是低落,“我不知道,我本來就因為欠他的錢理虧,現在又多了孩子這條罪狀,怕是很難吧。”
隔著無線電波,溫灼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溫宏遠此刻的糾結。
她也不催他,隻低低地抽了下鼻子,“我就跟你說下這事,沒事我掛了。”
“我現在湊不出那麼多,”溫宏遠開口,“先給你兩百萬你還他一部分。你今晚就約他出來,找個浪漫的餐廳,吃個燭光晚餐,等氣氛到位你就主動投懷送抱,他對你還有感情肯定拒絕不了,爭取再懷上一個,這樣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聽筒裡,傳來溫灼一聲極輕的,仿佛冰碴摩擦般的嗤笑。
“傅沉的床,如今可是鍍著滾燙的金邊,你以為那麼好爬?”
“再難你以前不也爬過?對你來說輕車熟路了,就這樣,我等你的好消息,明天上午給你打電話。”
溫宏遠說完,就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手機屏幕亮起,是銀行入賬的提示信息。
兩百萬。
一筆足以救急,卻又遠遠不夠填補深淵的巨款。
溫灼心底湧起的不是欣喜,而是一種冰冷的算計得逞後的虛無感。
但這感覺隻存在了一瞬,便被更殘忍的現實壓力碾碎。
下一步,溫心雅。
不過,她現在胃口大了,六個包六套首飾可滿足不了她,她要溫心雅衣帽間的所有值錢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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