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灼停下腳步,目光平靜無波地看向他,吐出的兩個字冰冷得像icu門上的金屬。
“沒有。”
“沒有?!”
溫宏遠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繼而扭曲成難以置信的暴怒,聲音也忘了控製,引得遠處一位護士側目。
“什麼叫沒有?!我昨天怎麼跟你說的?兩百萬給你是讓你去創造機會的!燭光晚餐呢?投懷送抱呢?你都當耳旁風了?!”
溫灼看著他因貪婪而猙獰的麵孔,隻覺得一陣反胃。
“溫宏遠,你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嗎?你昨晚給我那點錢是還債。”
“那你還了嗎?”
“還了,傅少禹給了我傅沉的銀行卡號,我打他卡裡了。”
“你——!”
溫宏遠氣得額角青筋暴起,手指幾乎要戳到溫灼臉上。
“溫灼!我告訴你,從傅家壽宴到現在,前前後後我給了你五百多萬!那不是五百塊!我就是扔水裡也得聽個響!”
他逼近一步,眼神陰鷙,帶著狠厲的警告。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去求,去跪都行!如果最後攀不上傅家,你從我這兒拿了多少,都必須給我一分不少地吐出來!少一個子兒,我跟你沒完!”
麵對他歇斯底裡的威脅,溫灼沒有退縮。
一抹極淡,卻鋒利的譏諷,攀上她的嘴角。
“吐出來?”
她極輕地笑了一聲,指尖慢條斯理地拂過衣角並不存在的灰塵,目光才像淬了冰的錐子,緩緩刺向溫宏遠。
“溫宏遠,腦袋是不是彆驢踢了?如果天底下所有的投資都一定能得到回報,那你這麼多年,在你那寶貝繼女溫心雅身上投了多少錢?費了多少心血?你得到你想要的回報了嗎?”
“我是你親閨女,你在又我身上投了多少錢?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溫宏遠被問得一噎,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
溫灼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慢條斯理地往他痛處戳。
“哦,我忘了,你那寶貝繼女非但沒有給你帶來任何金山的一角,還在外麵給你惹了不少麻煩,樹敵無數,巴不得你早點嗝屁,人家好找下家。”
“不過通過我投了區區五百萬,不是五千萬,更不是五個億,你就異想天開能換回一座金山,白日做夢呢?你還不如去買彩票,中獎幾率可能還大點。”
“你……你放肆!”
溫宏遠被戳到肺管子,尤其是溫心雅可能壞了他好事這一點,更是讓他怒火攻心,揚手就要朝溫灼打下來。
“我真是白養你了!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溫灼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你錦衣玉食地養著彆人的閨女毫無怨言,輪到自己親閨女就摳摳搜搜斤斤計較,你是自己沒閨女嗎?”
“要不你就當我是彆人的閨女,你也富養我?給我住一百平方的大房間,給我打造價值超千萬的衣帽間,每月七位數的零花錢,到時候再跟我講投資回報的事。”
話落,溫灼用力甩開手。
溫宏遠氣得肝兒疼,還要再說什麼,張合突然出現。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徑直走到溫灼麵前。
“溫小姐,傅先生醒了,請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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