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灼擰眉,“你又發燒了?”
她抬手撫上他的額頭。
傅沉順勢往她身上一靠,“嗯,發燒了,你讓我靠一會兒。”
“光靠著多難受,要不我把你抱到病房?”溫灼笑眯眯地問。
“真的可以嗎?”傅沉低頭看她,麵露赧色,“會不會累著你?”
溫灼皮笑肉不笑,“不會,我力氣大,你站好。”
傅沉立刻站直身體。
溫灼卻在他滿眼期待中,轉身走了。
“灼灼……”
傅沉看著她乾脆離開的背影,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抬步跟上她。
電梯密閉的空間裡,隻有他們兩人。
運行發出的輕微嗡鳴,是這片寂靜裡唯一的聲音。
溫灼正在看奢侈品回收店經理發來的溫宏遠讓人送去的清點過後的物品清單,傅沉不動聲色地靠近。
他的指尖試探性地,輕輕碰了碰她自然垂落的手背。
溫灼指尖微蜷,卻沒躲開。
傅沉心下一動,得寸進尺地整個握住。
她的指腹帶著常年勞作留下的薄繭,與他記憶中被精心嗬護的柔軟截然不同,卻更真實地攥緊了他的心臟。
溫灼瞥了眼他的小動作,掌心的溫熱仿佛帶著電流,讓她半邊手臂都有些發麻,這是一種遠比大腦指令更誠實的身體記憶。
她定了定神,麵無表情地說:“傅先生,請自重。”
傅沉低笑出聲,非但不“自重”,反而將她的手握得更緊,語氣無賴又坦然:“自重是什麼,我不知道。”
溫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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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像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塵封的記憶。
當年她第一眼見到他就認定了他,可他那時候太高冷,追了一個月都沒追上。
那天晚上她喝了點酒。
酒壯慫人膽。
那晚仗著酒膽,她不但拉了他的手,還摸了他的腹肌,親了他的嘴。
他氣得臉色鐵青,但到底是沒跟她一個女人動手,隻是冷冷地說了句:“夏小姐,請自重!”
傅沉至今都記得那晚,少女歪著頭,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理直氣壯地回他:“自重是什麼,我不知道。反正你,我拉也拉了,摸了摸了,親也親了,我就絕對會對你負責!”
他低頭看她,學著她當年的口吻,一字一句:“你放心,我就是不摸,不親,光拉一下,我也絕對會對你負責!”
溫灼:“……”
她沒想到他記得這麼清楚,還用得如此順滑。
一股被反將一軍的憋悶感湧上心頭,偏偏無法發作。
見她吃癟,傅沉心情大好,索性得寸進尺,與她十指緊扣
“灼灼,”他往前一步,站在她麵前。
她抬眼望進他深邃的眸中,那裡映著頂燈的光,也映著她有些怔然的模樣。
他低沉而鄭重的請求在密閉的電梯裡回蕩——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電梯跳動的紅色數字,像倒灌進心裡的沙漏,又像通往未知命運的倒計時,催促著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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