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根深蒂固的偏見像毒藤一樣纏繞著她的理智。
僅僅幾秒鐘的停滯,她便找到了新的攻擊角度,嘴角重新扯起那抹冰冷的、充滿惡意的笑。
“嗬……編,繼續編!英雄救美我聽得多了,美救英雄?還是你這樣一個大男人?”
她上下打量著溫灼單薄的身形,目光極儘羞辱。
“六七個拿著刀棍的大男人,她一個女人能打跑?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傅少禹,你用用腦子!說不定那幫人根本就是她找來演戲的!演一出苦肉計,好讓你這個傻子對她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不然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不是的!灼灼她不是那樣的人!”
傅少禹急切地辯解,可他匱乏的人生經驗和在奶奶積威下的懦弱,讓他無法組織起有效的語言來反駁這荒謬卻“合理”的指控,隻能蒼白地重複。
“她真的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傅老太太步步緊逼,語氣咄咄,“我看你真是無藥可救——”
“砰!”
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撞在內側的緩衝器上,發出沉悶而巨大的一聲響,徹底打斷了傅老太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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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站在門口,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疾步趕來,身上還帶著會議室未散的冷冽氣場。
俊美的臉上如同覆了一層寒霜,眼神深不見底,裡麵翻湧著壓抑到極致的風暴。
他的目光先是極快地掃過辦公室的三人,然後落在溫灼平靜無波的臉上,確認她無恙後,那眼底的黑色風暴才略微平息,轉而化為一種冰冷的壓迫感,沉沉地壓向了傅老太太。
“無藥可救的不是彆人,是您自己!”
他邁步走進辦公室,步伐沉穩,徑直走到溫灼身邊,以一種絕對保護和維護的姿態,與她並肩而立。
他沒有看傅少禹,隻是冷冷地注視著母親。
“三年前派出所的出警記錄,中心醫院的急救記錄以及那幾個人的口供您現在要看看嗎?如果您看了後還不信,那幾人現在就在城南監獄服刑,您去當麵問,問問他們,溫灼到底花了多少錢雇傭他們,演了那麼一出他們甘心情願把自己送進監獄的戲!”
傅老太太被他噎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傅沉不再看她,轉而看向傅少禹,語氣淡漠卻不容置疑,“你奶奶有句話說得沒錯,你真的需要多用用腦子了!”
傅少禹羞愧難當,低低應了一聲:“是,小叔。”
傅沉最後將目光落回溫灼身上,周身冰冷的氣息瞬間柔和下來。
他伸出手,不是強勢的擁抱,而是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安撫性地摩挲了一下。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溫灼抬眸看他,輕輕搖了下頭,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抽了出來。
此刻,她不需要道歉,不需要被庇護,她也不是個意氣用事會因為他母親幾句話就跟他鬨脾氣的小姑娘。
但她需要,一個徹底的了斷。
這個舉動讓傅沉眼神一暗。
傅老太太嘴角則重新泛起一絲冷嘲,又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然而,溫灼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嘴角抑製不住地抽搐。
“傅沉,既然你媽今天都把話說到這裡了,這事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說她那兒有我過去那些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玩弄過的一樁樁、一件件上不得台麵的過往,你讓她拿出來,你瞧瞧,我也看看,免得以後這東西以後時不時冒出來,膈應人更惡心人。如果她拿不出來,那就是汙蔑,是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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