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張隆半,在張家地位頗高。
張隆半用一種帶著居高臨下意味的語氣說道。
“兩位不用動任何小心思,以兩位的身手,絕對不可能離開這房間。”
“真不容易,兩位終於會聚到了一個地方,那麼我們的一些疑問似乎也可以揭開了。”
張海客也是一個演技派,語氣帶著被設計的憤怒和警惕。
“你是何方神聖,為何要設這個局來套我們?”
張隆半的回答老練而圓滑:“在確定你是否可靠之前,我和你一樣,不會透露任何信息。”
“你們未免對自己太自信了。”張海客冷笑一聲。
話音未落,張海客忽然身形暴起,一下靠近旁邊的吳邪,手臂卡住吳邪的脖子就往後退。
“讓開一條路,否則,你們的目的不會得逞!”
站在張隆半身後的張海杏幾乎在他動的同時就舉起了手。
她手中拿著的,正是之前吳邪埋的彈弓。
隻見她手指一鬆,一枚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小球激射而出。
“噗”一聲悶響。
卡著吳邪脖子的張海客渾身劇震,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抓著吳邪的手不由得鬆開。
兩人一起翻倒在地。
張海客捂著臉,疼得整個人都蜷曲起來,顯然被打中了要害。
真吳邪驚魂未定地轉過頭,正好看到張海杏再次舉起彈弓。
這一次,黑黢黢的彈弓口對準了他自己。
吳邪臉色一白,立刻舉起雙手,語速飛快地表明立場。
“住手!我很乖的”
他話還沒說完,張海杏臉上露出一絲惡劣的笑意,手中彈弓再次一抖。
“哎呀!”
吳邪慘叫一聲,條件反射地雙手抱頭,翻倒在地上。
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黎簇哼笑了一聲。
旁邊一名人高馬大的外籍隊員以為黎簇這聲哼笑是有什麼指令,立刻湊了過來。
龐大的身軀頓時擋住了黎簇一部分視線。
黎簇正看得“津津有味”。
視線被擋,黎簇不耐煩地抬眼瞪了他一下。
這傻大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他嫌棄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人趕開:“退後,彆擋著。”
那隊員訕訕地退回到原位。
而此時,房間內,撲倒在地的吳邪翻滾了幾下後,卻忽然發現額角和鼻梁並沒有預想中的劇痛傳來。
他疑惑地鬆開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完好無損。
他抬起頭,正好對上張海杏那雙帶著毫不掩飾鄙夷的眼睛。
張海杏就像看著一個廢物一樣看著吳邪,嗤笑道:“至於嘛?嚇嚇你就這德行。”
“二叔,”她轉向張隆半,“這人慫成這樣,肯定就是真的吳邪,沒跑了。”
張隆半卻並未輕易下結論,隻是淡淡道:“未必。”
很快,在他的吩咐下,吳邪和張海客都被粗暴地從地上拖了起來。
過程中,兩個人都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一行人推搡著他們,朝著喇嘛廟裡張家人活動的核心區域走去。
黎簇透過望遠鏡,清晰地看到手銬反射出的微弱寒光。
他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彆說,這張家人演戲還挺嚴謹,道具齊全,流程規範。
這奧斯卡小金人不頒給他們真是屈才了。
就是不知道,這出大戲的最終的結局,又會是如何?
黎簇調整了一下耳塞,示意隊員們保持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