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兩個被按倒在椅子上的“吳邪”正吵得不可開交,場麵一度堪比菜市場。
張海客率先發難。
他掙紮著扭過頭,對著旁邊的吳邪怒目而視,語氣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憤懣。
“你這白癡,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吳邪反駁道:“不關我的事。第一,看見你倒黴我開心;第二,他們設套抓的是我們兩個,我是自己走進來的,你是自己鑽進來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如果不是你在這兒,我能入這個套嗎?”
“你他媽裝我乾嘛?你要不裝我,這些破事根本不會有。”
“誰他媽裝你了?誰稀罕裝你這個孫——哎呀!”
張海客的臟話還沒噴完,就化作了一聲短促的痛呼。
隻見張海杏麵無表情地再次舉起彈弓,精準射擊。
張海客連人帶椅子“哐當”一聲,再次翻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
這張家人做戲做全套啊,張海客對自己也真下得去手。
張海杏惡狠狠地走過來,語氣冰冷。
“有完沒完?再吵吵,下一發打的就不是臉了。”
張海客仰頭質問:“為什麼你隻打我不打他?這不公平!”
張海杏聞言,一臉無所謂,攤了攤手:“你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誰分得清楚啊?打誰不是打?”
她說著,還踱步到吳邪身邊,順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彆說姑奶奶沒罩過你,抽你一口煙,老娘就還你個人情。”
她頓了頓,回頭掃了一眼剛從地上被扶起來的張海客。
她威脅道:“你們要再吵,我可就雨露均沾了。”
黎簇在望遠鏡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張海杏,一點都看不出來演戲而痕跡,人才啊。
包括周圍的其他張家人也是,看上去還真沒有一點破綻,難怪現在把吳邪嚇成這樣。
黎簇越發覺得,張家人可能真的有什麼“戲精”遺傳基因。
就在這時,一直作壁上觀的張隆半終於走了出來。
“好了,鬨劇該結束了。”
身後一個張家人手裡捧著一個看起來頗有年頭的四四方方長木盒。
張隆半將木盒放在兩人麵前的桌子上,緩緩打開。
刹那間,就連隔著望遠鏡和風雪的黎簇,眉梢都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盒子裡,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七顆“吳邪”的人頭,全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人頭標本。
張隆半的聲音平穩無波,聲稱誰找對那個最像自己的那顆人頭,誰就是真正的吳邪。
聽下來,黎簇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