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屋外風雪中。
那位被議論的“天命之子”、“祥瑞”、“定海神針”本人,表情十分複雜。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彙聚成一種難以形容的,混合著極度尷尬和荒謬的表情。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小爺在汪家勤勤懇懇(摸魚劃水)、努力上進(被迫學習),怎麼就變成搞個人崇拜和封建迷信了?
聽上去跟什麼邪教頭子一樣。
好他媽詭異……
黎簇感覺自己的腳趾頭在冰冷的雪地裡都能摳出一座三室一廳了。
這任務真沒法做了。
黎簇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試圖冷靜下來,但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他默默調整了一下耳塞,努力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張海客接下來要透露的其他情報上。
屋內,吳邪的注意力就再次被張海客那張臉拉了回來。
吳邪實在憋不住那份抓心撓肝的好奇。
吳邪開口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些,我暫且信了,但你這張臉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變成我的樣子?這總得有個說法吧?”
張海客聞言,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個答案是我們的籌碼,不能白白告訴你,除非你答應幫我們做一件事。”
吳邪警惕的問:“什麼事?”
張海客開門見山:“我們需要你幫我們從雪山裡帶一樣東西出來。”
“具體的方法和路線,我們會詳細教你,如果你能成功出來,我們會把秘密告訴你。”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我們會派兩個人全程‘保護’和‘照顧’你。”
他指了指旁邊的張海杏:“一個是她,身手你也見識過了。”
“另一個,你可以從我們這些人裡隨便挑。”
張海客大方地示意了一下周圍圍觀的張家人。
吳邪掃了一眼那些麵無表情的張家人,立刻搖頭。
他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能帶我自己的人嗎?”
此刻,吳邪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胖子的身影。
張海客和張海杏對視一眼,似乎有些猶豫。
張海杏冷哼一聲:“我得先去試試他的成色,彆是個拖後腿的累贅。”
四個小時後。
當張海杏再次出現時,她的形象著實有些狼狽。
頭發像是被轟炸過一樣支棱著,衣服被扯得鬆鬆垮垮,一臉暴怒。
她帶著一個套著頭套的人走了進來,將人結結實實綁在了椅子上。
“這人不行!”
張海杏咬牙切齒,她顯然在胖子手下吃了不小的虧。
張海客轉向吳邪:“不好意思,我相信海杏的判斷是客觀的,你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吳邪表示不能:“人都被你們綁來了,快解開吧,彆把我們家胖爺給勒壞了。”
張海杏怒氣衝衝地走上前,一把扯掉了那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