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盈同學,我真的很害怕在我的狂躁狀態下,我會傷害到你,那個時候的我是個沒有意識的瘋子,眼裡就隻有殺戮,就當是為了你的安全,請再安撫我一次好嗎?”
金發少年單膝跪在廢墟中,姿態低進了灰塵裡,他正跪拜的少女似乎是這片廢墟中唯一的神明,他則是神明最忠誠的信徒。
他這虔誠又卑微的態度,讓桑扶盈又一次無法把他和小布說的危險分子相結合。
她甚至還產生了一種答應他的衝動......
為了保命,她猶猶豫豫的開口:“我答應你———”
話沒說完,跪在她腳下的少年就猛的起身,再次將她壓在背後的斷壁牆角。
她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桑扶盈鹿眼睜得滾圓,她唇瓣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堵住,長如蝶翼的睫毛就掃過少年白淨的臉龐。
這一刻四周的空氣都似乎停止了流動,變得粘稠而燥熱,遮天蔽日的煙霧在少年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也將他眼底翻湧的暗色照得清晰可見。
彼此呼吸交錯間,桑扶盈能清晰的感知到他唇瓣上慢慢轉化到灼人的溫度。
默爾一半野獸一半靦腆的目光怯怯注視著桑扶盈,他喉結猛地滾動,一直克製的距離瞬間瓦解。
他極力保持穩重的呼吸徹底亂了套。
吻驟然加深,變得激烈。
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與她糾纏共舞,充滿了占有欲。
桑扶盈又開始欲哭無淚了。
來這個世界,她這是第幾次接吻了?
星際的這群男人,個個接吻天賦都這麼強的嗎?
她記得雌性安撫雄性的方式有三種,一種是接吻,另一種就是咬破雄性的皮膚,把精神力灌入對方身體中進行安撫。
最後一種就是兩性之間最親密的事了。
現在默爾就是在進行第一種安撫。
但是她根本就沒有雌性精神力,做不到安撫他,接吻也隻能是普通的接吻啊!
桑扶盈掙紮著想告訴他,等他們回去之後她再安撫她,可是她不管怎麼扭頭躲避,默爾都死追不放。
最終實在沒辦法,她像是昨晚咬原賀京那樣,重重的一口咬在默爾舌尖上。
血腥味彌漫開,默爾還是沒鬆開她。
桑扶盈看不到默爾精神海中的變化,但能感覺到,在她咬傷默爾時,自己體內的能量正在往外流失。
她剛來的時候咬在默爾手上出現了這樣的感覺,昨晚咬原賀京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默爾瞳仁顫抖,欣喜若狂的合上眼,任由藍色蝴蝶在精神海中肆意飛舞,撫慰他狂躁的精神力。
他就知道是她。
等到他鬆開桑扶盈時,桑扶盈像是虛脫般,眩暈到站立不住。
默爾抱住身體軟綿綿的少女,與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