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廠子沒了,我的房子也被銀行收走了,我女兒也快死了……她才十七歲啊,都還沒長大呢,她就要死了……”
“都怪我這個做爸爸的沒用,沒錢給她換腎,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把我們這些人當人看!”
林品勝激動地衝我大吼:“你們住著那麼大的彆墅,開著限量版的豪車,花一千多萬買首飾就跟玩兒似的,明明有錢瀟灑揮霍,卻不肯把我的貨款給我,把我往絕路上逼,那可是我女兒的救命錢啊!”
“你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這時,站在我身側的申警官低聲告訴我:“他女兒雙腎衰竭,醫生說若是不換腎的話,最多再活半年。”
申警官的話,像座山一樣沉沉壓在我心上,我讓無法呼吸。
在迷島穿著超短裙低胸衣賣笑的時候,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慘的那一個,可與林品勝的女兒一比,我連叫慘的資格都沒有。
父親死了,許家破產了,我還能仗著一點姿色,賺錢給我母親治病,沈靜亭也因為我曾經的身份,覺得我有利用價值,來找我合作,一出手就是五百萬的誠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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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挽江不想被人發現,他的太太在迷島做女公關賣笑為生,也十分闊綽地給了我五千萬,隻為讓我從迷島辭職保全他的名聲顏麵。
而在經曆了這一係列變故後,我又重新住進了鳳凰灣那棟價值數億的大彆墅裡,再次過上了以前那種揮金如土紙醉金迷的生活。
可林品勝呢?
他隻是一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本本分分的做著生意,他循規蹈矩什麼也沒有做錯,卻因為許家的倒台,多年心血一朝殆儘,最後連給女兒換腎的錢都沒有……
我不禁看向另一側的趙挽江,看著造成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看著他被夜色染成墨色的眼睛,我真的很想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要搞垮許家?
為什麼要搞垮騰輝建材?
為什麼要以愛情之名騙我?
察覺到我的視線後,趙挽江偏頭朝我看過來,從我們被電話吵醒,匆匆穿衣起床趕向這裡起,他的眉頭就一直緊鎖著,仿佛心事重重。
這時,林品勝一改剛剛的瘋狂姿態,忽然朝我下跪:“許小姐,我求求你了,把我的貨款給我吧,我女兒真的等不了了,要是再不給她做換腎手術的話,她就活不成了。”
“許小姐,求求你了,給我女兒一條活路吧。”
“她才十七歲……她才十七歲呀。”
“求求你可憐可憐她……許小姐,求求你了……”
林品勝可憐的哀求,像針一樣刺痛著我的耳膜。
我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作壁上觀了,這是我作為許靖遠的女兒、騰輝建材的大小姐需要承擔的責任。
我必須要做些什麼,阻止悲劇繼續下去——如果那個被挾持的女孩兒最後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如果林品勝的女兒最後因為無錢換腎而病亡的話,我餘生都將寢食難安。
趙挽江看出我心中所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再次阻止我:“許寧心,不可!”
我無視他的警告與提醒,上前一步,對著林品勝大聲說:“騰輝建材拖欠你的貨款,我會償還,你把刀放下,我現在就轉給你。”
林品勝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真的?”
我重重點頭:“真的。”
林品勝遲疑了一陣後,終於把刀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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