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視線交彙的那一瞬間,我竟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種掙紮的情緒。
真是奇怪呢,如今的他已經應有儘有,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這樣糾結掙紮?
是和我那段早已經結束了的婚姻嗎?
在心裡搖搖頭後,我把這荒謬可笑的想法壓了回去。
而後續也如趙挽江預料的那樣——
兩天後,我再次接到申警官的電話。
一位叫張希濤的債主,不知從哪兒聽說了林品勝的事情,也學他那樣,爬上了錦繡大橋,聲稱我若是不還錢的話,他就要從錦繡大橋上跳下去。
我匆匆趕到錦繡大橋。
申警官見我氣喘籲籲的,就說:“先喘口氣吧,這人不會跳的,就是為了逼你現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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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我知道。”
申警官好奇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因為真正尋死的人,是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他們會安靜地找尋一個無人的角落,安靜地死去,不給自己任何可以活下來的機會,就像我父親那樣,等到我們發現的時候,他的屍體都涼透了,連搶救都不能了。
待呼吸平穩後,我朝那位名叫張希濤的債主走去,在離他兩三米的地方站定,然後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並問他:“你要來一根嗎?”
張希濤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誰要抽你的煙啊?姓許的,我告訴你,你快把欠我的貨款還給我,不然……”聲音抖了一下,“不然我就跳下去。”
我一邊抽煙,一邊冷眼看他:“現在是枯水季,以你的身高與體重,你要是跳下去的話,大概率會砸在江底的暗石上麵,若是你僥幸能撿回一命的話,你全身的骨頭大概率也會斷掉,嚴重的話可能下半生都隻能坐輪椅。”
“若是你運氣不好,死了的話,”我一頓,學趙挽江那樣,把冷漠與無情發揮到了極致,“我就正好可以賴掉你這一筆賬。”
“不過你放心,等每年清明的時候,我會給給你燒一把紙錢以示感謝地。”
張希濤被我的無恥震驚住:“你你你……”
我往地上撣了撣煙灰:“行了,下來吧,你又不是真的想死,就彆再浪費警力資源了,你看看這橋上都堵成什麼樣了,就彆耽誤大家回家吃晚飯了。”
張希濤本就不是有意要尋死,此時也就想順著階梯下來:“要我下來可以,那我的貨款呢,你什麼時候給我?”
我吸了一口煙:“你下來,我就轉給你。”
張希濤將信將疑:“你沒騙我吧?”
我耐著性子,哄小孩似的:“不騙你。”
就這樣,張希濤被我哄了下來。
熟門熟路的跟申警官去警局,做筆錄。
做完後出來,申警官遞給我一杯熱水。
我接過來,道了一聲:“謝謝。”
申警官看著我:“你家的那些債務,你打算怎麼處理啊?持刀傷人那個還沒處理完呢,又來一個跳橋的,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我當然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可解決債務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我現在手上能動用的資金就那麼多,與那數額龐大的債務相比,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我無力說:“我也想解決,但實在有心無力。”
申警官皺眉:“你丈夫不是挺有錢的嗎?要不找他幫幫忙?”
“我丈夫……”
此時,門口走進來一人,正是我那英俊帥氣又多金,不止對我騙心騙身,還騙得我一無所有家破人亡的丈夫。
你說,這世界多癲狂。
趙挽江不知道是從哪裡趕來,風塵仆仆。
眼睛在搜尋到我後,他直奔我而來:“怎麼樣,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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