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挽江這個會開得很長,我等了半個多小時,無聊的都快發芽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開完會出來,結果這狗東西隻顧著跟身旁的員工說話,並未發現我的存在。
我有點無語了,喊住他:“喂,趙總。”
聽到我的聲音後,趙挽江停下腳步回頭,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做出一副哀怨的樣子來:“林伯熬了梨湯,我想著這兩天晚上你老是乾咳,就給你送一些來。”
因為我以前經常做這種腦殘事情,趙挽江並未懷疑。
我像以前那樣,朝他伸手,撒嬌:“坐太久了,站不起來了,你拉我起來。”
趙挽江便握住我的指尖,輕輕用力,將我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再拎起我帶過來的湯湯水水,進了他的辦公室。
“以後來了就到我辦公室裡等,你坐在外麵,她們都沒心思工作了。”
我不滿地撇嘴:“我倒是想啊,可是佳程說你辦公室裡有很多機要文件,我一個外人,不能進來。”
趙挽江聽後頓了一下,然後就和以前無數次一樣,替黃佳程解釋:“她也是公事公辦。”
人家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再說一個字,那都是無理取鬨小肚雞腸。
趙挽江的辦公室不大,與以前騰輝的那間相比,堪稱簡陋。
環顧一圈,我故意問趙挽江:“趙總,我這個外人該坐哪裡呀?”
“你想坐哪裡就坐哪裡。”
趙挽江說這話時,一副拿我無可奈何的神情。
我天真一笑,指著他的老板椅:“那裡可以嗎?”
趙挽江沒察覺到我的意圖,抬手表示:“你想坐就坐。”
我便繞到桌子後麵,拉開椅子坐下去,目光極快地掃了一遍他的辦公桌,並未發現與上東區有關的文件。
隨後,就腳尖在地上一點,把椅子當成了玩具一樣,悠悠旋轉一圈,然後站起來,評價:“這椅子沒以前那把舒服,我給你換一把吧。”
我話音一落,一股古怪的氣氛在辦公室裡蔓延開來。
關於過去,不管是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還是我們許家與騰輝建材,我們彼此都不願意在對方麵前提起。
我不願意提,是害怕自己控製不了情緒,會泄露我重新回到他身邊的目的。
至於趙挽江——
可能是心理有愧吧。
畢竟,在感情上,我不曾對不起他一分一毫,在事業上,我父親把他當接班人一樣的栽培,我們父女倆如此掏心掏肺的對他,卻換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氣氛實在壓抑古怪,我主動開口緩和:“快喝湯吧,涼了就不好喝。”
趙挽江如釋重負一般,端起梨湯,沉默地喝。
我則趁此假裝參觀一般,在他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一邊暗暗觀察有沒有監控,一邊留心書櫃裡的文件擺放,為以後偷標的做準備。
趙挽江可能是開會給開餓了,亦或是跟我無話可說,一口氣喝了兩碗梨湯,還吃了幾塊司康餅。
當我第二次帶著大包小包出現在趙挽江公司的時候,isa熱情地接待了我:“太太,你來了。”
看著緊閉著的總裁辦公室,我問:“你們趙總還沒回來嗎?”
isa搖頭:“應該快了吧,他四點鐘還有一個會議。”
我如上次一樣,挑了離他辦公室最遠的空位坐下。
黃佳程“恰巧”捧著文件路過,isa就故意說:“太太,你要不還是去趙總辦公室等他吧。”
“還是不了,我就在這裡等他吧,”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辦公室文件太多了,我一個外人進去不合適。”
isa果然替我打抱不平起來,她拔高音量,生怕彆人聽不到:“太太,你跟趙總是夫妻,也就是咱們的老板娘,你要是外人的話,那其他人更是外人了。”
說完,isa還故意問黃佳程:“你說是吧,黃助理?”
黃佳程沒說話,鐵青著一張臉離開。
等她走後,isa衝我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