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趙挽江的聲音充滿了疲憊:“還在查。”然後說,“我手頭上的事情還沒忙完,你先睡吧,彆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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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天花板上散發著璀璨光芒的水晶吊燈,把聲音壓得很低很沉:“實在查不出來就算了,反正也沒有人能證明照片裡的人是我,就算有人能證明,”一度,我用一種故意逞強的語氣說,“我不承認就行了。”
趙挽江沉默了一瞬,心虛一般語氣變得匆忙:“行了,彆想這些了,時間不早了,快點關燈睡覺。”
“哦,那你忙完了就早點回來。”
“趙挽江,”臨掛電話之前,我又語調低沉地說,“我爸爸死了,媽媽也瘋了,我能依靠的隻有你了。”
我這句臨場發揮,讓趙挽江沉默了許久。
好半晌後,他才沙啞出聲:“彆胡思亂想了,也彆玩手機,彆抽煙,早點睡覺,我忙完了就回來。”
我乖巧應聲:“嗯,好。”
掛了電話後,我拿上煙盒與打火機,到外麵陽台抽煙,今夜夜色很美,蒼穹寂靜,星鬥閃耀,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一夜過去,天氣果然很好,晴空無雲。
而有關我們的質疑也愈演愈烈。
吃瓜群眾們質疑的方向,從我跟趙挽江的感情問題,再次轉到我堂堂千金大小姐為何淪落到迷島俱樂部,當賣笑的公關。
看著各種居高不下的揣測與質疑,我心情好極了,決定去趙挽江的公司給他上點眼藥,他的動作實在太慢了,一天一夜都過去了,竟然還沒有查到“始作俑者”。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憔悴不安,我沒有化妝,甚至連頭發都隻是用手隨便扒拉了一下,下車前,我還用力揉搓了一下眼睛,看上去像是哭過一般。
isa還是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太太。”
但熱情的同時,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探究。
不止是她,整個秘書部的人,都是如此。
我也不像之前那樣,以笑臉示人,憂愁著一張臉看她:“趙挽江在嗎?”
“在的。”
到底是吃了我不少的小酥餅,isa走到我身邊,一邊帶我去趙挽江的辦公室,一邊低聲問我:“你還好嗎?”
我對著她輕輕扯了一下唇角,沒有說話。
isa立刻露出一副擔憂的表情,卻也沒說什麼,抬手敲了敲門,得到趙挽江的一聲“進”後,isa將門推開,我踏步進去。
看到我的到來,趙挽江沒有驚訝,起身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向我:“不是讓你待在家裡嗎,怎麼來公司了?”
話裡沒有責備的語氣。
我欲哭不哭地看著他,在眼淚落下的前一刻,撲進了他的懷裡。
趙挽江輕歎一聲,將我抱住:“你呀。”
有點無奈,又有點寵溺。
我不說話,隻無聲落淚,將他襯衣打濕。
趙挽江也不說話,隻靜靜抱著我。
直至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趙挽江放開了我,但一隻手還是攬著我的肩,另一隻手去拿嘰哩哇啦的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迅速接起。
“喂,陳總監。”
或許是因為有我在身邊的緣故,趙挽江這通電話接得比較遮掩,在對方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後,趙挽江露出了一個相當震驚的表情。
同時,他也收回了攬在我肩上的手。
“行,我知道了,你把那些東西先發給我。”
說完這一句後,趙挽江就匆匆掛了電話。
回身,他佯裝無事發生,一臉平靜地對我說:“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去吧。”
我沒相信,但還是像以前那樣耍賴不依:“我才剛來你就趕我走,我不要。”
眼眶裡重新蓄起點點淚水,聲音也可憐無助,“不要趕我走,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我會很安靜的,不會打擾你工作。”
趙挽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堅持:“我碰上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趕著去處理,帶著你不合適,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了就回去。”
抬起手,用掌心輕輕揉了揉我的後腦,“乖,聽話。”
既然如此,那我聽話地點頭:“那好吧。”
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再乘電梯下樓,春日午後的陽光已有些刺眼,我戴上墨鏡,冷冷勾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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