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住建部發布的招標公告中,對施工安全這一塊做了明確的要求,若是趙挽江工地的事故早一點發生,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可評標期隻剩下不到兩天了,趙挽江就是後台再硬再長袖善舞,也無力回天了。
我淡淡應聲:“恭喜呀,沈總。”
沈靜亭見我語氣不太對,立刻關切地問我:“許小姐好像不太開心,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對著天邊的落日晚霞,吐出一口煙霧:“沒有。”
隨後,咬著香煙問他,“沈總,趙挽江工地沒出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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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亭一頓,淡笑:“許小姐,我可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商人。這樣說吧,趙挽江工地的事故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隻是趕巧了而已。”
我不太信,但也沒有追問:“沒出人命就行。”
我雖然很想趙挽江死,但也不想背負無辜的人命。
我與趙挽江在南城停留了三天。
這三天裡,他隻回過酒店一次,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後,又匆匆出門。
我不再像之前那樣,因為幾十個小時不見,就熱情地往他身上撲,而是很冷淡,一副還沒有從那天的傷心中走出來一樣。
趙挽江看我的眼神很深很沉,但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第四天一早,我們飛回了江城。
從機場出來以後,趙挽江直奔公司而去,我則由司機接回家。
趙挽江這一去,又是兩三天不見人影。
我也懶得打電話給他。
我單方麵地發起了冷戰,給我們這段剛進入炙熱期的“感情”降溫。
九月初,住建部召開了開標說明會。
因為飛揚建築已經徹底出局,趙挽江也就沒有收到參會的邀請。
下午四點多,趙挽江就回來了。
我無所事事,正在看搞笑綜藝,抱著枕頭笑得顛倒西歪。
趙挽江走到我的身後,忽然說:“上東區舊城改造的項目結果出來了,沈靜亭的長輝集團中標了。”
我心裡一驚,覺得他這話是在暗示什麼,便裝作沒聽見。
趙挽江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轉身進了書房,再也沒出來。
上東區項目旁落他人,我以為趙挽江會很失落,因為他為了這個項目真的付出了很多,天天加班就不說了,光是四處活動拉攏人際關係就花費了不少。
可他卻很平靜,就像很早之前他就預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一樣。
幾天後,住建部與長輝集團舉行了簽約儀式。
當天晚上,沈靜亭大宴賓客,我與趙挽江也在受邀之列。
沈靜亭很豪氣,包了酒店最豪華的一個廳。
因為最近頻頻上熱搜,我跟趙挽江一露麵,就立刻吸引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
這些目光有嘲諷、有探究……也有看好戲的。
時至今日,我對名聲這種東西早已無所謂了,趙挽江也一臉坦然,仍舊是那個遊刃有餘的趙總。
而作為今晚的絕對主角,沈靜亭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見我二人來了,主動上前來跟我們打招呼。
“趙總、趙太太,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趙挽江從服務生的托盤中拿起一杯酒,對著沈靜亭舉杯:“恭喜了,沈總。”
“還得多謝趙總承讓。”沈靜亭笑得一臉真誠,仿佛從不在背後使絆子、推波助瀾一樣,“若不是趙總承讓,我們長輝不會這樣輕易拿到這個項目的。”
沈靜亭說完,舉起酒杯與趙挽江的輕輕一碰:“趙總,多謝了。”
趙挽江麵色淡淡,仰頭將香檳一飲而儘,再將空杯放回服務生的托盤裡,然後攬著我的腰,對著沈靜亭輕輕點了一下頭:“我去跟周太太打個招呼。”
沈靜亭笑著讓到一邊:“趙總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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