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奶奶白她一眼:“那心心的耳朵怎麼就沒聽出繭來?”說著,張奶奶還往我碗裡夾了一筷子蒸魚,“還是心心乖。”
我順嘴接話:“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婉怡把話頭接過去,笑著吩咐就近的傭人:“快去給我奶奶的寶貝心肝兒燉一鍋天麻豬腦湯來,給她補補腦。”
一餐飯,因為婉怡與張奶奶的鬥嘴,歡笑不斷。
看著其樂融融的張家人,我好想爸爸和媽媽。
飯後,張伯伯把我叫到了他的書房。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先是很嚴肅地跟我說:“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這裡也沒有外人,就我們叔侄二人,你給我一句實話,你心裡現在對趙挽江是個什麼想法?”
我如實回答:“我現在對他隻有恨,我回到他身邊,隻想給我爸爸報仇。”
張伯伯聽後,他起身去書架上取了一個牛皮紙袋過來,遞給我:“這是我查到的一些東西,你先看一下。”
我連忙雙手接過來,拆開看,裡麵是一些騰輝建材的項目資料,而這些項目的負責人無一例外,都是趙挽江。
也正是這幾個項目,拖垮了騰輝建材,拖垮了我們許家。
我看的時候,張伯伯在一旁說:“趙挽江的手法很隱秘,我找了找幾個專業人士,初看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問題,你父親那個時候又極其看重他,把他當繼承人培養,著了他的道很正常。”
“隻是——”張伯伯有一絲疑惑,“我跟你父親認識也有二十多年了,不說有多了解他,但他絕對不是那種會走上絕路的性子,他去世的前一晚,我們還通過電話,一起商討有沒有辦法可以解決騰輝的問題。”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父親去世的前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時候,雖然我們都已經預感到許家難逃一劫了,但我們都沒有就此放棄,母親四處打電話,求人想辦法,我也沒閒著,清點我們名下的所有資產,能抵押的抵押,能賣的賣,我們都在想辦法弄錢,拯救騰輝建材。
天蒙蒙亮的時候,母親的手機鈴聲乍響,驚得我心臟漏掉了一拍。
母親盯著來電顯示,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一樣,顫顫巍巍地接起來:“喂,請問那位?”
電話那頭,是陌生冰冷的聲音:“請問是許靖遠家屬嗎?剛剛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有人在偉峰廣場後門這邊發現了他的屍體,經法醫初步鑒定,疑似自殺……”
這通電話之後,母親徹底失去了最愛她的丈夫,我失去了最愛我的父親。
回神過來,我強壓著心中的悲痛,對張伯伯說:“我也不相信我爸爸會自殺。所以,張伯伯,請您幫幫我。”
說完,我“撲通”一下跪在了張伯伯的麵前。
“你這孩子,快快起來。”張伯伯雙手將我扶起來。
“我跟你父親是多年好友,就算你不說,我也想弄清楚他的死因。當初,我沒查,是你跟你母親突然消失了,即便是查出來,我也沒有一個正當的名義去替他討公道。”
“如今你回來了,我定要查清楚,趙挽江在背後到底做了多少手腳!”
“多謝張伯伯。”吸了吸鼻子後,我說,“趙挽江那個助理,是他的青梅竹馬,前幾日她跟我說,趙挽江跟我結婚,是為了給他父親報仇。”
“報仇?”
張伯伯疑惑說:“我與你父親認識二十多年,可從未聽到過他跟誰結仇啊?”
“而且,如果他父親真跟你父親有仇的話,你父親不可能讓你跟他結婚,還把他當成繼承人培養的。”
這也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可黃佳程當時的狀況雖然瘋癲,但這句話絕非是瘋話。
“那會不會是您認識我父親之前發生的事情?”
張伯伯點點頭:“有可能。這樣吧,我先找人查一下,看看趙挽江的父親是誰。”
又聊了一會兒後,張伯伯問我:“你在跟沈靜亭合作?”
我有點驚訝:“您怎麼知道?”
張伯伯說:“前不久,我們在一個應酬場合中碰到,他告訴的我。”
抬手指了一下我麵前的牛皮紙袋,“這裡麵有一部分資料,也是他給我的。”
對於我與沈靜亭的合作,張伯伯問了幾句後,跟我說:“我跟他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他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不太好,是那種為了贏可以不擇手段的人,跟趙挽江算是一丘之貉。”
“你跟他合作的時候,可要隨時保持頭腦清醒,彆著了他的道。”
張伯伯這是在提醒我,讓我不要再戀愛腦發作了。
我立刻表示:“您請放心,我跟他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喜歡我從地獄歸來請大家收藏:()我從地獄歸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