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說:“打電話給我乾嘛,想我了?”
婉怡回過神來,語調有點低:“我後天就要回學校了,你今晚來我家吃飯吧。”
婉怡正在英國念博士,是我們這群廢物點心中唯一的一個學霸。
時至今日,趙挽江仍舊把我看得很緊,除了來他公司打卡,輕易不肯讓我出門。
我將手機拿開了一些,低聲對他說:“婉怡讓我晚上過去她家吃飯。”
趙挽江明顯不太想我去,否決的話還未脫口,婉怡就先在電話那頭炸了:“你把電話給趙挽江,我跟他說!”
我按了免提,把手機擺在我與趙挽江的中間:“你說吧,他聽著呢。”
我話音一落,婉怡就直接開啟嘲諷技能:“趙挽江,我們家心心是嫁給的你,不是賣給的你吧?怎麼她跟你結個婚,就跟簽了賣身契一樣,來我家吃個飯,還得經過你的允許呢?”
“那是不是再過兩年,她連喘口氣都得經過你的同意啊?”
論吵架,我在婉怡麵前都是小學生,趙挽江可是連我都吵不過,更何況婉怡呢?
在婉怡連珠帶炮的譏諷質問下,趙挽江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也同意了:“行,我等下就讓司機送她去你家。”
“不必,我親自來接她!”
不到半個小時,婉怡就風風火火趕來了,連個眼神都沒給趙挽江,就把我塞進了悍馬的副駕駛裡,再重重一踩油門,載著我揚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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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開出去好幾公裡後,婉怡忽然將車停在了馬路中央,她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力道到大的骨節泛白,整個人如魔怔了一般,盯著擋風玻璃上的光暈。
巨大的太陽眼鏡遮住了她的眉眼,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此時她的心中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而那怒火燃燒的原因,是我。
我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胳膊,故作輕鬆地說:“婉怡,我現在真的很好。”
“你好個屁!”婉怡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隨後,她轉過頭來,透過墨色的鏡片看著我:“當初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這人不是個東西,不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
“可你他媽的就跟被喂了迷魂藥一樣,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還鬨著要跟我絕交。”
“許寧心,你當初但凡聽我一句勸,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我抿著唇角,不說話。
婉怡見此,就罵得更凶了:“還有,你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什麼要去迷島做公關?”
“我們張家是沒有人了嗎!”
“我張婉怡是死了嗎!”
“難道我們養不起你跟鬱姨嗎!”
“你個渾蛋玩意兒,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在那種地方打工賺錢,住在那樣差的房子時,我的心有多難受!”
“我也是蠢,竟然真的相信了趙挽江那個狗東西的話,以為你在瑞士養病。”
我從不懷疑婉怡對我的心。
可這個圈子是如此的現實殘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比白紙還要脆弱,一旦你失去了傍身的地位與財富,哪怕你並未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大家也會自發地把你排擠出去。
我無法把這些話告知婉怡,因為她還有天真的權利,我不想毀掉她的這份天真。
我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淡淡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單憑你,也能養得起我跟我媽媽,可是婉怡,我們許家的債務太龐大了,一旦你跟我們扯上關係的話,他們就會像蝗蟲一樣盯上你,用各種手段逼你來幫我們還錢。”
“等到那時,不止是你,你們張家也會被我們拖垮的。”
“而且,現在的局麵不是很好嗎——趙挽江把我們許家弄破產了,我把我們許家的債務扔回給他了,逼著他幫我還錢;等下一步,我就會讓他把侵吞的我們許家的資產都吐出來……”
“寶貝兒,”我衝著婉怡,揚起眉尾,“你等著看吧,我一定會把那個狗男人對我做的一切,十倍百倍地還到他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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