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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陳傲雲低聲嘟囔:“嘉佑跟嘉澤哪有你說得那麼不堪?他們就是還沒懂事而已,等他們懂事了……”
“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要怎麼長才懂事?你看看人家許寧心,年紀不比他們大幾歲,家裡遭了那樣大的變故後還能再重新站起來,若是換作那兩個混賬,你覺得可能嗎?”
“還有啊,”沈卓天冷聲警告,“嘉澤的賭債你不準插手,讓他自己搞定。”
沈陳傲雲一聽,眉心立刻緊緊皺在一起:“兩千多萬呢,你讓他自己怎麼搞定?他要是搞得定的話,就不會被人發大字報追債了。”
“那就讓他賣房賣車賣表。”沈卓天怒道,逗鳥的心情也沒有了,“都說慈母多敗兒,這話真是一點都不錯,你看看兩個兒子被你慣成什麼樣了!老幺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可是整天跟我鬥智鬥勇想進公司。”
“他們呢?都二十好幾了,還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一天天除了吃喝玩樂,旁的什麼也不會。再這樣下去,我倒寧願把公司交給老幺,免得那兩個混賬東西把這三代家產給敗光了。”
沈卓天越說越氣,最後把指尖的那一截草梗折斷了。
沈陳傲雲有些想反駁幾句的,可顧及他那脆弱的心臟,嘴唇張了又張,最後隻憋出來一句:“起風了,回屋吧。”
沈卓天心煩地擺擺手:“你回吧,我再待會兒。”
沈陳傲雲也不耐煩看他,掉頭回了屋。等沈陳傲雲走出去好遠後,沈卓天對著躲在花叢後的我說:“聽夠了沒?聽夠了就出來吧。”
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實在這花園空曠,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我想不偷聽都難。
“都聽到了?”
我點點頭。
沈卓天淡淡說:“老幺肯學,也聰明,為了達到目的也能放得下麵子,是塊做生意的料,就是行事手段太陰了,你知道我那兩個兒子為什麼那麼怕他嗎?”
我說:“為什麼?”
沈卓天說:“我記得應該是在嘉澤九歲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知道了老幺的身世,就對老幺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老幺當時沒說什麼,但不久之後,司機送他們去上學的路上,車輛忽然失控打滑,差點摔下高架橋,兩個孩子當時嚇壞了,我趕到現場的時候,連話都不會說了。”
“事後發現,車子的刹車被人動過手腳。”
我皺眉:“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沈靜亭乾的?那你有證據嗎?”
沈卓天搖頭:“沒有。”
我不禁冷笑:“既然沒有證據,那你憑什麼說是沈靜亭乾的?”
沈卓天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正是因為沒有證據,他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這是什麼謬論!
“你怎麼就確定不是你那些對手乾的呢?”
沈卓天輕輕搖了搖頭:“我雖然在商場上樹敵頗多,但大家都是求財而已,這筆生意被我搶了,那下次把我的生意搶走就行了,沒必要對兩個年幼的孩子下手。”
“而且,”沈卓天豎起食指,“最重要的一點是,接送嘉佑嘉澤的車子並不是固定的,通常是哪一輛閒著,司機就開哪一輛去,外人一般是不知道司機開哪一輛的。”
“那怎麼就不能是彆人想乾掉你,恰好你那兩個兒子運氣不好,替你擋了災呢?”我沒好氣地說。
“我們家的車都是由專門的公司養護修理的,從公司的老板到操作工,每一個人的背景資料在我這裡都有備份,每換一個新員工,也都會提前把資料遞交過來審核。”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沈靜亭,沒有人會膽大到敢害他,和他的兩個兒子。
果然啊,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所以呢?”
沈卓天故意跟我抬杠一般:“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我冷笑著說:“就是小偷小摸也得有證據才能定罪吧?你什麼證據也沒有,就憑著心中的猜測和偏見,就要給他定罪,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沈卓天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味:“我哪裡可笑了?作案動機,作案時間,他可都有。”
“你少在那裡作案作案的!”我怒氣騰騰地瞪著他,“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懷疑是他做的,那就請拿出證據來!否則,就請停止你那毫無根據的惡劣揣測。”
沈卓天聽後竟笑起來:“你就這麼相信他?”
我大大翻了個白眼:“他是我的丈夫,我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嗎?”
再說了,我跟他同床共枕幾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他可能不是世俗意義上的好人,但也絕對沒有沈卓天說的那樣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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