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亭帶著沈陳傲雲,還有沈卓天的助手一起離開。
沈靜亭前腳剛走,沈嘉澤後腳就想溜。
我“好心”的提醒:“你二叔才剛走呢,你就不記得他說過的話了?”
沈嘉澤惱怒地瞪向我:“他當他是誰,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而已,也想來管我?叫他一聲二叔,已經是給他臉了,他還想蹬鼻子上臉不成?”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勸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要是再敢對你二叔出言不遜,我可就不客氣了。”
“嗬,就你還想對我不客氣?”沈嘉澤一副聽到了天方夜譚的表情,他兩步走到我的跟前,一副輕蔑的語氣,“我知道你,江城那個已經破了產的許家大小姐嘛,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的貨色,也敢在我麵前擺譜?”
“來,”他湊頭過來,“讓本少爺領教領教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我也沒跟他客氣,揚起就直接往他臉上甩了一耳光。
沈嘉澤被我打得一愣,隨即暴跳如雷:“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我?”當即就揚起手,要打回去。
被沈嘉佑截住:“行了,彆鬨了,還嫌笑話鬨得不夠大嗎?”
沈嘉澤一聽,頓時猶如那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鬨?到底是誰在鬨?若不是你把我欠賭債的事情鬨到爸爸麵前,爸爸會被氣暈嗎?”
“你以為我想捅到爸爸麵前?還不是你欠債太多了,沒辦法收場了,就跑去跟媽哭訴,讓媽幫你還債,我才懶得管你。”沈嘉佑恨鐵不成鋼地說。
“誰要你管了?”沈嘉澤不滿地指責,“本來媽都答應幫我還錢了,如果不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今天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還有,“你的屁股又比我乾淨到哪裡去。你把公司的項目轉包給你自己公司那件事,說好聽點叫以權謀私,說難聽點那叫中飽私囊,也就是爸爸現在在監護室沒辦法跟你算賬,等他醒了,你也逃不了。”
“我那是……”
兄弟二人一言我一語,眼見著就要吵起來了。
我不耐煩地打斷:“行了,這裡是醫院,還嫌不夠丟人是嗎?”對著兄弟二人各掃了一眼,我無比嫌棄地說,“也不知道沈卓天怎麼會生出你們這種兒子來。”
也算是他的報應了。
沈卓天是在傍晚時分醒過來的,他清醒過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見沈靜亭。
沈靜亭匆匆趕來,換上無塵服就進了監護室。在沈卓天的病床前,互看對方不順眼三十多年的額兄弟,在這一刻冰釋前嫌。
沈卓天臉上戴著氧氣罩,說話很費力:“公、公司……”
不愧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血脈兄弟,沈卓天隻開了一個口,沈靜亭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大嫂出了麵,公司暫時穩住了,但我估計穩不了幾天,有王董他們幾個估計會趁亂生事,所以大哥,我現在需要你的授權。”
沈靜亭打開帶進來的授權書,還有印泥:“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在這上麵按個手印。”不等沈卓天做出反應,沈靜亭又說,“你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就算我要從你手裡搶公司,我也會等你出了院身體完全康複之後再搶。”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
“不、不用……”沈卓天費力地搖頭,“我、我相信你。”
沈卓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我相信你,靜、靜亭。”
沈靜亭的眼睛,在聽完這一句後慢慢紅了。
有了沈卓天的授權書以後,沈靜亭慢慢穩住了局麵,一個多月以後,沈卓天出院了。
他身體還是很虛弱,氣不得怒不得,需要靜養。
為了避免他再度被氣暈死,沈靜亭直接對兩個侄子下了令,在沈卓天沒有康複之前,禁止出現在沈卓天麵前。
至於二人各自闖出的禍事,沈靜亭也沒慣著,讓他們自行去解決。
老大沈嘉佑還好,他隻是利用職權之便替自己謀私而已,在周一例行的高管會議上,他就此事做出了說明,並遞交了辭職信。
沈靜亭批準了他的辭職。
沈陳傲雲知道後,不免替大兒子叫起屈來:“嘉佑這事確實做得不對,但已經嚴重需要辭職的地步嗎?再說了,他也沒有把工程交給其他人做,也沒給公司造成什麼損失,老幺至於把人趕出公司嗎?”
“這件事,老幺問過我,我的意見跟他一樣。”沈卓天拿著一截草梗,逗弄著籠子裡的金雅雀,“這件事雖然看上去沒給公司造成什麼損失,可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必須得給其他董事一個交代。”
“可是……”沈陳傲雲還想再說什麼。
沈卓天不耐煩地打斷:“行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老幺要真是有二心的話,我還在醫院的時候,他就能坐上我的位置了,哪還用等到現在?再說了,就咱們生的那兩個混賬,把公司交到他們手裡,我還不如交給老幺呢。”
“要是交給老幺,他至少還能守住這份家業呢。要是交給那兩個混賬,估計沒等我閉眼睛,他們就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