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瞳孔瞬間收縮。
環顧左右,先放下根繩索。
躡手躡腳的朝烽火台走去,再將烽火點燃。沒等其餘人反應過來,就拽著繩索朝城下滑落。
烽火點燃。
廝殺聲瞬間響起。
李由揮舞著秦鈹,親自帶隊衝鋒。秦鈹揮舞間,便輕鬆奪走叛軍的性命。左右兩側皆有郡卒,同時朝著城牆發起進攻。叛軍還在睡夢之中,就被砍殺。
按道理來說,李由這郡尉是不能上陣殺敵的。隻是目前郡卒都被打散,他們人手實在不夠。為了確保奪取城門,他必須得親自帶隊。
城牆兩側廝殺聲震天,他們皆持短劍長戈。後方還有弩手策應,對準遠處叛軍清掃。當登上城牆時,已有諸多叛軍被砍殺。有的中箭後靠在牆上,滿臉是血,怕的瑟瑟發抖。
就這群欺軟怕硬的烏合之眾,壓根就沒法和正規軍比。特彆是這些郡卒都是精挑細選過的,說是六邊形戰士都不為過。
加上他們占據先手,還有甲兵的優勢,就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這些烏合之眾很多都是湊人數的,不要說披甲,就連趁手的兵器都沒有。有的人甚至是斬木為兵,怎麼和披甲的正規軍打?
粘稠的鮮血不住流淌。
郡卒們很快殺紅了眼。
有的提著首級,咆哮嘶吼。
手起刀落,就又砍死了一人。
頃刻間的功夫,城牆就已被完全攻下。張良這時候則踩著屍體,來至城門口。揮了揮手,讓人將城門打開。
厚重的甕城大門打開。
浩浩蕩蕩的騎兵就衝了進來。
衝在最前麵的就是蒙恬,他是極其珍視此次領兵的機會,所以是一馬當先。因為蒙嘉的緣故,連帶著蒙氏都遭殃。他是好不容易有此機會,自然得好好表現。
“張子房?”
“見過李將軍!”
“情況如何了?”
李由勒馬停下,抬手讓趙佗和趙林分左右前出,“你們各自小心,凡是叛軍者,一律殺無赦!”
“是!”
張良背著手,從容道:“城內武庫已經轉移走,熊啟雖然聚集有五千餘人,可披甲佩劍的不足三成。很多都是烏合之眾,將軍無需擔心。”
“那熊啟何在?”
“應該是在楚國行宮舊址。”
“那公子就交給你了。”
李信揮了揮手。
戰車緩緩駛出。
扶蘇站在裡麵,看他的模樣略顯疲憊,也是在強撐著。李信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得到張良的消息後就火速奔赴。幾乎是日夜兼程,比約定的時間還早了七八個時辰。
“好。”
張良微笑著點頭。
他翻身上馬,在前麵帶路。
隨著李信和蒙恬加入戰場,戰場形勢瞬間扭轉。這些銳騎經過李牧的調教,戰鬥能力飆升。在城中橫衝直撞,沿路不斷收割著鮮活的生命。
李信下的是死命令。
隻要在街道上的青壯,一律殺無赦。他們沒辦法分清楚誰是叛軍,誰是百姓。為確保自身安全,就先全殺了!
扶蘇站在戰車上。
兩側則有親衛掩護。
城內到處都是慘嚎求饒聲。
沿途而過,鮮血遍地。
他這兩年經曆了很多,也見識過戰場的可怕。可每當看到這些慘死的人,他心裡總有些過不去。他無法像李信這些人一樣,麵對成堆的屍體都能視若無睹。
“公子。”
“昌平君就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