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就等著你們去查,最好把百達縣給掘地三尺!”話落,嚴正義陡然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今天這會,已經是開不了了。
他現在得抓緊時間趕去省委,尋求嶽父大人的庇護才行。
中央確實離他很遠,有可能這輩子都進不了京,但是離他嶽父也就一步之遙而已。
.......
時間流逝,畫麵悄然來到了新鄉市下屬縣城的橫塘鎮。
在橫塘鎮小河李村,某棟自建的居民房內,正有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以及嚴正義的秘書,全部在場。
遺憾的是,蕭木沒來。
否則的話,他非得活活抽死這些混蛋不可。
“鄉親,你聽我說啊,你女兒確實是自殺的,你們隻要在這份諒解書上簽字,後麵國家肯定會賠一筆錢,具體金額少說得有一百萬。”
“現在人死不能複生,你們呢,拿著這錢,對將來和以後的養老也是一份保障。”蘇雲良對著眼前的中年農夫,直接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作為嚴正義的秘書,他必須要完成領導交代的任務。
與此同時,身邊站著的警察也在附和道:“李泰啊,聽蘇秘書的,把字簽了吧,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們夫妻倆在家種一輩子地,都不見得能賺這些錢。”
“你女兒死了,我們也很惋惜,但天不隨人願,這人的生辰造化都是有命數的。”
隻見李泰坐在木板凳上,手中的半截卷煙燃燒出微弱的火光。
他是抽了一口又一口,濃烈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刺鼻更加刺眼。
李泰的妻子就在他左手邊,妻子現在不敢坐,隻能站著,不斷用那雙布滿汙泥的蒼老如虯龍般的手掌悄悄抹著眼睛,應該不是煙霧嗆的。
“玉兒很乖,她為什麼要自殺,她不會自殺的,我要去學校找她們校長,我要問清楚哩,我的玉兒為什麼要自殺哩。”婦人嘴裡念叨著,眼淚越流越多。
蘇雲良見勸不動李泰,轉而開始對婦人說道:“現在學生壓力大的很,書讀不好要自殺,老師隨便罵兩句也要自殺,找不到工作也要自殺,都太脆弱了。”
“這樣,你們要是覺得錢少,我問上麵可不可以再申請申請,另外學校那邊也有人道主義的補償,隻要你們能簽字。”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女兒不會自殺的,她前兩天才說在網上給她媽買了個智能手機,說以後就可以打視頻了。”李泰嘶啞道。
老兩口目前用的,似乎還是那種老年機。
“那你意思,我們警察就專門來騙你們咯?”
“她自己割的手腕,這是不爭的事實好吧!”橫塘鎮派出所所長,頓時大吼道。
這時,一位穿著布衣戴著帽子的百歲老人,突然從側屋的房間內步履艱難地走了出來。
他隻有一隻左眼了,胸前掛滿類似於某種生鏽地鐵牌子,看不清寫了啥,就隻看的清上麵的圖案,好像是五角星!
“泰啊,去把堂前的牌匾取下來,爹應該還能扛得動的。”
“翠秀想去學校,爹帶他去就是了呀,你看好家,聽見沒哦。”
“泱泱華夏,富有天地,九十餘載轉舜而過,爹要去問問他們,這個天道究竟是什麼,曆經歲月,我總越發看不清……”
眾人循聲望去,赫然發現李泰家裡的靈堂,掛的匾上麵竟然不是寫著祖宗保佑四個字。
而是尼瑪的,國家柱石!!!
蘇雲良此刻傻眼了,嘴唇瞬間顫抖不止。
“老人家,您是抗戰...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