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其實不長,可拜仁依舊是走了大約兩分鐘,這才終於落地。
他已經老了,老的似乎快要走不動路了。
劉燁第一個上前,跟拜仁親切的打著招呼,各級官員隨後依次問候。
“蕭,我們又見麵了,你還好嗎?”拜仁的視線透過人群,精準捕捉到了眾人身後的青年。
蕭木聞言,上前單手橫胸笑著行禮道:“感謝教皇大人不遠萬裡訪問華夏,世界人民對於大人此次和平之行,皆抱有濃烈的期待。”
“與世界人民的期待相比,我個人好與不好,倒是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開口直入主題,沒有多餘的廢話。
蕭木就是想要告訴拜仁,你是帶著任務來的,彆瞎幾把轉一圈便跑了,最後啥事沒乾成那就不好啦。
拜仁當然聽出了蕭木話語之中蘊藏的深層次含義,旋即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那我們先回去吧,天寒要多加衣。”
“奏樂,摩托車開路。”劉燁當即揮手道。
不多時,十幾輛閃爍著霓虹燈的摩托車,頓時行駛在了已經被清空的道路上。
蕭木本想跟劉燁坐一趟車,可拜仁卻點名要蕭木陪護,這讓在場的眾多官員們不由一愣,大家心想:“不是,這小子的麵子還真是大,連教皇都點名要他陪。”
蕭木似乎也顯得很意外,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在跟劉燁打了招呼後,他便攙扶著拜仁坐上了那輛元首防彈專車。
這些年,他坐過不少好車,唯獨這種還真沒怎麼做過。
主要以前的身份也配不上,一個臭雇傭兵哪能有這天大的福分。
車上,拜仁蒼老如虯龍般的大手緊緊抓住蕭木的手掌,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倒是拜仁座下那位第一紅衣大主教,一位純正的白人智者,在一旁不斷地發問道:“蕭,我真不想說你,跟我天主教交個朋友,難道就那麼困難嗎?”
他這次是隨同拜仁一起來的,或許傳聞並非空穴來風,天主教下任教皇,應該八九不離十就是此人了。
什麼關起門來投票,那隻是對外裝裝樣子而已,誰行誰不行,明白人心裡都清楚。
“主教大人,你這話可不興說嘞,我怎麼就不跟你們天主教交朋友了,這不是遇見困難以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們嗎?”蕭木笑著解釋,同時也是反問。
作為國際雇傭兵,他這些年在外麵除了隊友確實也沒交到啥朋友,通常都是做完任務,然後拿錢走人。
但,也有兩個例外。
一個是天主教,還有一個便是黑水集團,這兩方勢力的成分大相徑庭,一白一黑,卻都欠了他的巨額人情。
能讓蕭木賣人情的存在,大抵是可以算作朋友。
“搞定鷹醬,結束此次地緣衝突,左心室的汙血我包抽乾淨的。”蕭木拍著拜仁乾涸的手背,語氣突然柔和道:“大人,您比上次見麵似乎蒼老了太多,我若是還有其餘的辦法也不會勞煩您,請天主原諒我的冒昧吧,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