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見還沒人出來,正要關門,就見遠處電梯門開了,出來幾個穿黑西服的男人,為首的正是高毅,高毅連忙緊走幾步,擋住要關的門,“哎,安小姐,彆著急,陸先生讓我給您送點東西。”
“送東西?那他人呢??”安知意並沒有在意彆的,她的關注點隻在陸明修身上,不是賠罪的嗎,人呢,去哪兒了。
“哦,我們一個在開發的項目出了點問題,陸總趕去處理了。安小姐,哦,不,夫人,這是我們陸先生給你備的幾件禮物。”高毅衝後麵的幾個黑衣服男人招招手,幾個男人,忙端過來幾個鼓鼓囔囔地托盤,一字排開,高毅揭開第一個托盤,“夫人,這是陸總給你準備的驚喜。”,他掀開第一個蓋著紅綢子的托盤,裡麵是一隻打開的老式的絲絨首飾盒,裡麵上一套紅寶石首飾,分彆是紅寶石項鏈和寶石戒指,紅寶石璀璨耀目,項鏈上鑲嵌著十幾顆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鏈身都鑲嵌著無數的鑽石,戒指是老式的切割,安知意曾在一篇介紹王室珠寶的書上見過一次,認得。這款套鏈組合應該是維多利亞風格的首飾。
“這套紅寶石首飾是先生托人在蘇富比拍得的,據說是瑪麗公主的珠寶珍藏。”
他又打開第二隻托盤,裡麵是整整齊齊地摞得高高一遝紅本本,“這裡是陸總名下房產和資產的一部分,東西太多,我沒都拿來,今天拿來的隻是一部分,都在早上你剛剛簽的那個文件裡有,這裡是大約二十多套房產,這裡有海城的,有北上廣深的,當然世界其他地方也有。”
“我去,比我家也不差嘛”一邊的夏之安捂著嘴笑道。安知意白了夏之安一眼。
高毅又走到第三個托盤跟前,端著這個盤子的是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揭開是一套堆在一起的黑色布料,他接著道:“這裡是一套潛水裝備,是先生按著您的尺寸定製的,他知道您酷愛潛水,就找人悄悄訂了這套裝備。說等您病好點就去潛水。”
安知意心念一動,這些不都是那張心願清單裡的嗎?
高毅又走到第四個托盤前,揭開,裡麵是一份紙質協議。是馬場購買協議,“這是先生給您買的一間賽馬場,就在海城市郊!”
“他怎麼知道我喜歡這些!”安知意低聲地嘟囔著,看了眼麵前的禮物,“行,高特助,替我謝謝他!”
夏之安卻在一邊抱著胳膊,“意姐,這姐夫是一擲千金博紅顏一笑嗎,我去,我這大直男都心動了,姐,這麼好的男人要不介紹給我吧,媽呀,太感人了。”夏之安誇張地搖搖頭,一副被驚到的樣子。
“滾,少摻和,要道歉也得本人到場,他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安知意扭過頭去不答。
一邊的高毅見安知意仍然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有點急了,拽著安知意的手腕道“行,安小姐,您跟我來,跟我去個地方。”
高毅拽著安知意出了房間,進了電梯,下到地庫,上了高毅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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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嘛,高特助你要帶我去哪啊?”車子上安知意不解的問道。
“到了您就知道了。”高毅少有的嚴肅地道。
車子上路,出了小區上了路,高毅車子開得很快,一路上他麵色凝重,安知意不解地問“你要帶我去哪啊?”
高毅還是那話,“到了您就知道了。”車子一路開到城東一片商業住宅,看地段和外觀,安知意估計是幾年前的開發的小區,比她現在住的住宅檔次稍遜一點。
兩人進了電梯,到了十六層,高毅用鑰匙開了門,指著房間裡對安知意道:“進去吧,這是七年前買的!”安知意走進房間裡,突然覺得莫名的有些熟悉感,好奇怪啊,她從沒來過,為什麼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房子有四間屋子,房間的裝修是暖色調的,但風格似乎是十年多前的風格。
“有沒有覺得很熟悉,他還真是個長情的人,那時陸總在倫敦工作,他早年十幾歲時就來了倫敦,我也是跟他在大學校隊認識才知道的,他比我們都小,十幾歲時,彆人在中學,他已經是j大曆史上最年輕的大學生了,他學習很刻苦,早早就完成了j大的課程,畢了業。後來,他賣了一套他母親留給他的首飾,那應該是九年多前,他創立了華睿的前身_——ag,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那時大家都很難,但是再難,他也咬著牙挺著,您的照片我們很早就見過,後來公司稍有起色,他就寄錢回國內,買下了這套小房子,他跟我說,是準備回國追求他的姑娘。
可是沒過多久就聽說您結婚的消息,我知道您失憶了,這些您可能都沒印象了,但是我想您一定知道,陸先生大概很小的時候,他媽媽就去世了,他一直跟著外公外婆還有舅舅舅媽一起生活。人過得挺艱難的,寄人籬下嘛!他父親在他母親去世沒多久,就再婚了。”
這事安知意還真的在網上搜索過,網上的信息很詳細,陸明修,少年喪母,跟外公外婆生活,他的父親好像一直生活在英國。但好似跟陸明修一直沒什麼交集。報道上的介紹極為籠統。
“在英國的這幾年,他就像台永不停歇的機器一樣工作著。”高毅指了指房間的布置道:“安小姐,這裡有沒有覺得很眼熟啊!”
是,這房子一進來,她就覺得莫名的熟悉,這裡的每一件布置,怎麼那麼像自己高中時畫的一張室內設計的草圖。
記憶的碎片又開始慢慢地重組,記憶裡有個高個子男孩,對她說“哎,這圖看著好溫馨,住在這裡可能連做夢都是甜的吧。”
記憶如影片一樣,鏡頭拉近了,終於能看清那男孩的樣子,好像是陸明修啊,記得那時他還開玩笑說”這圖的透視比例有點歪啊”,氣得她要擰他的耳朵。後來那張草圖就不見了,可能是丟了吧。
再後來他在高二下半學期,突然就去了英國,那時她還挺迷惑的,她問過他,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她隻知道他爸爸住在英國。開始他倆還通過信,後來突然就斷了聯係。
這家夥,竟然按著自己的那套設計圖,裝修了這套小房子。
高毅推開一間房間,這是一間朝陽的房間,裡麵竟然是一間畫室,室內陽光燦爛,落地窗邊有一個畫架子,架子上有幅畫,罩著一塊白布。房間裡隻有一張搖椅,臨窗有一隻小沙發,還有一個小茶幾,房間另一側有一張小床靠牆放著,還有一張茶桌,室內裝的是實木地板,沙發前還鋪著厚厚地羊毛地毯,屋子裡掛著幾幅油畫和素描。“陸先生知道您喜歡畫畫,就在這裡布置了間畫室,畫室的一切都是按照您的作畫習慣設計的。”
高毅揭開畫架上的那塊白布,微塵在陽光下飛舞,在看到那幅畫的那一刻,她哆嗦了一下,那是一幅油畫,是她署過名的一幅叫“烈日下”的一幅油畫,畫得是一簇漂亮的紫色花朵,畫麵色彩反差很大,那是她三年前在米國賣出的倆幅畫中的其中一幅,原來那買家之一竟然是他。
臨窗的沙發茶幾上放著幾本雜誌,安知意認出有幾本是早些年她發表過的中短篇小說。
安知意拿起那摞雜誌,突然從雜誌底下掉出一本日記本,她撿起來,翻開扉頁,從裡麵掉出兩張照片,一張是她本人一寸免冠照黑白的,照片的邊緣還有紅色的印泥的痕跡,照片上的她臉上還帶有些可愛的嬰兒肥,梳著個高馬尾,臉上浮著可愛又稚嫩的淺笑,看那衣服的款式,和那照片的情形,應該是從證件上摳下來的。另一張是她拿著一個獎杯,衝著鏡頭傻笑的樣子,她認出來那是她拿區裡的作文競賽第一名抱著獎杯照的相片。
不會是從學校的宣傳櫥窗裡摳下來的吧。翻開有些泛黃的日記本,又翻了幾頁,每頁紙都有一首詩,有的三行,有的四行。每頁紙上都有日期,看日期是高一那會寫的,字跡清雅,俊逸,是陸明修的字跡。而且安知意知道他有個習慣,每一行都會下意識的加個句號,或者逗號。大概是愛寫詩的人的習慣動作吧。
翻開第二十一頁,這頁上畫著個小太陽,詩句裡有一段寫著這樣幾句話“清晨的陽光照耀在你卷曲的秀發上,象給你鍍了金,細細的泛著柔光。好像變作一隻小貓,待在你身邊。”
第二十九頁上寫著幾句話,“你不經意的饋贈,於彆人是尋常,於某人是暖陽。”
這兩段怎麼都這麼熟悉,她豁然明白了,這兩段詩句為什麼如此熟悉,她記起來,當年她曾經拿著這段質疑過黎墨琛,”我怎麼覺得這不象是你能說出去的話啊。”那時黎墨琛沒說話,隻是眸子暗了暗,原來那壓根就不是他寫的。
突然間淚水模糊了視線,模糊了眼前的文字,這個陸明修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啊,“高先生,我們走,嗚……,我要見他,我要見陸明修,快!”
安知意把本子握在手裡,衝著門口的高毅哭著,聲音都變調了,站在畫室門口的高毅,不知發生了什麼,總裁夫人,在陸先生給她裝修好的畫室裡哭了,哭得花容失色,不會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手裡的日記本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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