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知意這撥人已經走到主樓門口,她笑著走到前頭,一蹦一跳地走著,心情不錯,黎墨琛跑過去,一把抓住安知意的左手,大力地將她攬進懷裡。
“知意,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你,你沒死對不對!”男人崩潰地哭了,眼淚如決堤的水蔓延下落。
“六年了,知意,六年了,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就是覺得……你一定還活著,你活著真的太好了。”
“你,你彆這樣,彆!我們不熟!”安知意由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嫌棄。她使勁地推開男人的懷抱,但男人的力氣很大,死死地抱住她。
祁瑞麟忍不住要上前,被安雲卿抓著手,衝他搖搖頭。
“讓她自己解決。”
又衝陸明修那邊努努嘴。
陸明修眼睛直直地盯著兩人,左手捏著一隻高爾夫球,右手緊緊攥著左手的手腕。指甲深深地掐進肉裡。
“知意,你這些年怎麼樣,受了那麼重的傷,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黎墨琛抓著安知意的手顫抖著,眼淚撲簌簌地落下,“意意,你還好吧,有沒有後遺症,走,我們回家,回家,啊,回家好不好!”
女人從初始的震驚,動容,到逐漸冷靜,語調略微緩和地道:“你在說什麼,黎先生,你認錯人了吧!”
“鬆手,鬆手,我結婚了,請注意分寸,有點邊界感好不好,給彼此個麵子!”女人推開男人的手,撣了撣手套,似乎怕手套上沾了什麼臟東西。
“結婚,那又怎麼樣,知意,我知道你是氣我不理你,所以,你回來才故意不理我,找個人來氣我的,對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安知意皺眉道。
“不,你懂,你聽得懂的,知意我認得你,就是你,早年你被車撞過,你腳不好,兩條腿不一樣長,走路晃悠,一定是你。”
“結婚,結婚又怎麼樣,結了可以離啊,知意,姓陸的不適合你,他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麼清白,他家在京城給他定過親,知意,跟他離婚,我們複婚好不好。”黎墨琛雙手抓住安知意的雙肩,急切的道。
“知意,我可以解釋的,我家裡是給我訂過親,可那個女孩,早就死了,所以,一早就不做數了。”陸明修解釋道。
安知意點點頭。
黎墨琛突然將安知意拉進懷裡,俯身急切地親吻著女人的頭發、額頭,“知意,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好!”安知意皺眉,使勁推開黎墨琛的懷抱。
正色道:“黎墨琛,我受夠你了,沒錯,我的確不是夏安茜,是,我就是安知意,六年前那個對你掏心掏肺的安知意已經死了,她是被你、你妹、你媽聯手害死的。”
“你胡說,我、我媽沒對你做什麼!”黎墨琛心虛地說。
兩人說話間,主樓旋轉門裡,一個女人的身影隱在帷幕後,目光陰惻惻地朝這邊看過來,蘇楠聽著兩人的對話。
她身穿保潔的製服,手拿著地推假模假樣地拖著地。
聽到安知意提起六年前的事,她心頭一緊,又聽到她說,“被你、你妹、你媽聯手害死的”話,她心頭一鬆,還好她什麼都不知道,傻女人,搞了半天,她連是被誰害死的都不知道,真是個傻子。
“沒做?那我問你,我的珠寶怎麼會戴在你妹妹的脖子上,還有我娘家陪嫁的古董首飾怎麼被借走,又會被轉賣的?”
“雪兒是我妹妹,就是你小姑子,你是她嫂子,拿走你點東西怎麼了,你人都是我的。走,跟我回家。”黎墨琛不由分說強行拉起安知意就要走。
安知意使勁甩脫了他的手,雙手環胸,冷聲道:“哼,黎墨琛,這麼多年你還真的一點都沒變啊,虧得天可憐見,我沒死,這才見識到你一家子奇葩,你是失憶了,還是裝不明白,我們都離婚六年了,早沒關係了,你憑什麼會認為,我會為了你這號渣男回頭啊!”
她走到陸明修身邊,左手插進陸明修的臂彎裡挎著,右手按住陸明修的胸肌,挑釁地看著黎墨琛。陸明修捉住她的手,反握在手裡。
“彆瞎摸!”他看著女人,滿眼都是溫柔。
“我和我老公現在很幸福,他又帥又多金,溫柔又體貼,還會給我倒洗腳水,我吃了蜜蜂屎了,嗬嗬,跟你,我智障啊!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啊!”
一句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笑了。
這話成功激怒了黎墨琛,他怒不可遏的道:“安知意,你這個賤人,陸明修把你的手從她身上拿開,你彆碰她。”
“喲,這人還真有趣,前夫哥。”傑森擼胳膊,挽袖子的冷笑道。
他似是想起什麼,突然自嘲地笑了,“對,好像我也是她前夫,可我跟你不一樣,人不是畜牲,人家女孩兒要是不願意,不能強迫的,這是個人就懂的道理,你是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傑森捏著手指關節,晃了晃脖子,關節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音。
他鼻子裡冷哼著,“你倆都離婚六年了,你多大的臉,好意思說,人家是你的人,怎麼破產就破產,臉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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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氣得青筋暴起,揪著黎墨琛的衣領,他人高黎墨琛半頭,黎墨琛被他象拎小雞子似的一把拎起來,雙腳離地。
祁瑞麟擔憂地拽住他的手臂,“傑森,傑森先生,你悠著點,彆出人命。”
安知意也擔憂地喊道“傑森,快住手,快住手。”
聽到知意叫他,傑森心裡一暖,手也鬆了些。
黎墨琛卻不依不饒的,“安知意,看來這為你出頭的男人還不少啊,你還真賤啊,離了我,找了不少男人吧,還真是水性楊花啊!”
安知意眼神複雜地看著黎墨琛,心中某處似乎能聽到破碎的聲音。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黎墨琛臉上,瞬間他的臉上就腫起來,臉上有五個指印。
安雲卿滿臉慍怒地活動著右手,眾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他嘴唇緊抿,臉沉似鐵。
“姓黎的,我妹當初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這麼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們家,你媽給人下藥,你妹偷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妹妹的事。”
黎墨琛摸著被打紅了的臉頰,神色透出一絲驚慌。
“大,大哥,我、我不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