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幫我打開,傑森,我,我看不見了。怎麼辦啊!”安知意哭著坐下,手依舊朝前方伸著,眼神裡滿是恐懼和不安。
“不怕,不怕,有我呢!你說吧,要乾什麼!”傑森摟住安知意的肩膀輕輕地拍著道。
“手機,要手機!”安知意流著眼淚衝眼前伸出手摸著,眼神卻不能聚焦。
“有,在呢!”傑森道。
“傑森,你幫我把手機調一個語音輸入的那種,再跟酒店那邊說,把接人的車直接開到飛機停機坪來,就說我不舒服,有點暈。然後開到酒店裡,直接進房間,夏之安和夏玉周來了,你就說,就說我不見。實在不行就扶著我下去。反正我脾氣差,他們都知道。”
“行,知知有我,不怕啊!不怕!我會辦好的。”傑森也心慌的不行。
手搭在安知意的背上,輕輕地順了順,搭檔出了這種事,他從未遇見過。
這時過來一位空乘,“安小姐,夏先生說,夏老爺和夫人請你下去,他們等著呢!我扶您!”
她眼神疑惑地看著安知意,她也注意到了安知意的異樣。
“小姐你的眼睛。”
安知意拍拍包,衝傑森的方向,眼睛一瞪,“傑森你跟她說,彆說出去!”
傑森立刻明白,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卡,塞在那空姐手裡,“小姐,幫個忙,我家老大上車之前,她失明的事,你要保密。這裡有50萬。你拿著,出了問題。事要從你這露出去,我會讓你乾不了這一行。”
“哦,好好!我會的。”空姐看著金卡,喜滋滋地答應了。她乾這一行,遇見過很多大小的問題,今天這事還是頭一回。
“對不起,小姐,委屈你了,我做的工作,有很多仇家,我不能讓人知道我的軟肋。”安知意扶住空乘伸過來的手。
“沒事,我會配合的,待會,我和這位先生,我們扶著你下去,就說,你之前犯病,頭昏,一會兒,你要直接去飯店休息。這樣行嗎?”空乘關切地道。
“可以。”
待在下麵的夏玉周和紀雲舒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之安,你姐姐怎麼還不下來。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好,好。”夏之安忙給安知意撥打了電話。
電話通了,夏之安和那邊說了兩句,捂著電話,轉身尷尬地道:“爸媽,你倆還是回吧,姐說她不想見你們,讓你們回去。一會兒酒店的車直接過來接她。”
“怎麼會啊,你沒跟她說,我們給她準備了新的房間和仆人。一切都不用她做的。”
“不行,她,剛才飛機上就發了很大的脾氣,說她有精神病,小時候受過刺激,爸,她說你知道的。我看還是彆惹她了,知知姐她,我是真的見過她發病的樣子,要不算了吧!”
安知意的病例檔案他是看過的,除了腦瘤外,ptsd,應激障礙症。還有她那自殘時,血肉模糊的雙臂。
“她怎麼這麼恨我們!”夏玉周自言自語道。
“哎,爸媽,慢慢來吧!要不我們先走!她住的那酒店我知道位置,明天再去!”夏之安扶著夏玉周的胳膊道。
林瑞瑞忙伸手扶著紀雲舒的手,“阿姨,我扶您。”
“不用,你誰啊!彆給我在這套近乎!”紀雲舒早就看見了林瑞瑞。
“啊,對不起,我是之安的女朋友!”林瑞瑞有些討好的朝她點點頭。
“之安,是這樣的嗎?”紀雲舒看向夏之安。
“不是,她就是我的……女助理。秘書!”夏之安翻了個白眼。
“姑娘,你看我兒子都不承認。兒子,要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彆惹出事來就行。”
“伯母,您彆走,我,我那個懷孕了,是之安的。我……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留下這孩子。”
“孩子,你懷孕了,真的!”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夏玉周突然接話。
興奮地拉著林瑞瑞的手,“好說,好說!你叫什麼!姑娘,我看你說話像是京城人吧。”
“對,我跟知意姐,我原來在知意姐的投資公司做事,認識了之安,哦,夏先生才辭掉的工作。”林瑞瑞看著夏之安的麵色道。
“行,我們家在東三環邊上有一棟彆墅,鬨中取靜,你跟之安就先住在那裡吧!養胎!那裡交通也方便。”夏玉周道。
林瑞瑞的臉卻垮了下來,鬨這麼半天,夏家還是不讓她進夏家。
在海城的時候,她在網上搜了好幾次,雖然不知道夏家的具體位置,但夏玉周說的東三環邊上,憑那裡的價位來看,隻不過是夏家的眾多彆墅之一。
“你奶奶那裡,我回頭再跟她說。回頭找個機會讓你們見一麵。”夏玉周對此是有考慮的,兒子冷不丁找了這麼一個女人來,還說有了孩子,他要給自己一個周轉的時間。
就是當真要母憑子貴,也要找個身世清白的啊。
否則,對夏家就是一個滅頂之災的。
酒店裡,傑森幫安知意安頓好了行李,看著酒店專職管家安排好屋子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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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專職管家是個很年輕的女人,看樣子訓練有素,舉止優雅,“每一樣東西都在固定的地方,安小姐您摸摸,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就打我們的電話,手機裡我已經給你存好了。明早我們會有專職司機來接你去住院的。”
“哦,謝謝啊!”
“您放心,我們和傑森先生簽了保密協議的。你居住期間,所有的一切,我們會嚴格保密的!”
順手撿走了她的一次性拖鞋,給她換上了塑料拖鞋。
“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
女管家出去之後,傑森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輕笑著,“知知,真的想好了,直到現在我還有點懵呢,這才幾個月的時間,我怎麼就從米國跑到這兒來,還跟你離婚,找到了自己的終身伴侶。”
“行了,你家小陸總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傑森看了看表,現在是淩晨五點鐘。
安知意身子顫抖了一下,“不知道,傑森,你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
“好吧!唉!我找了大夫,是京都腫瘤醫院的馬老。你還有什麼要置辦的,告訴我,我給你買去。”傑森歎了口氣道。
“那行,你一會幫我買一些衣服和日用品,還有一些住院要用的東西比如:洗漱用品之類的,我看不見,就隻能麻煩你了。”安知意笑了笑。
“好。你還真的樂天。”
“喲,我這會哭有用的話,我一定哭個痛快。行了,快去吧。”
“你對夏之安,你這個弟弟是怎麼想的,他不會對你做些什麼吧?”
“看你說的,他怎麼想,我怎麼知道,倒是這個林小姐,有可能是個變數,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吧。我眼睛的事,他們越晚知道越好,我爸我媽我不怕,就怕那個林有歹心。”安知意坐在床上眼神看著空中某處苦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