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怎麼辦啊,我這早上眼皮就老跳,意寶她不會有什麼事啊!”李清藍捂著心口語帶哭腔。
“媽,你彆著急,先坐下。”林沫沫扶著婆婆坐在沙發上。她怕婆婆血壓上去,忙找來了血壓計,給量了,高壓160,的確高了。
林沫沫趕緊找了降壓藥給婆婆服下。
“媽,你可得保護好自己,知意挺有心眼的,那丫頭主意可正了,一般人鬥不過的。”她偷眼看了下陸明修,又看了眼公公,這兩人的表情都很沉鬱,顯然他們都沒了主意。
林沫沫一陣心煩,“呀,小陸,你彆在這兒待著了,該上班上班去,她那麼大人了不會有事的。”
其實,說這話,她也很心虛,以往安知意也失聯過,家裡也過了一段提心吊膽的日子,但那時,安雲卿托祁家在米國的關係,找到安知意的行蹤。
可現在,連她也不確定安知意到底出了什麼事,微信拉黑,打電話關機。
“嫂子她還帶著病,我是怕她有事。”
“這妮子也太有主意了,沒事,應該沒事!”林沫沫低頭不敢看陸明修。她也沒主意了。
她扶著李清藍道,“媽,您可不能著急,彆回頭那丫頭沒事,您這兒倒倒下了。”
“好好”李清藍點頭勉強應了。
陸明修告辭,下了樓,自己開車到了公司,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總算到了公司,看見高毅,她馬上就抓著高毅的衣領給他布置任務。
“高毅,你去查查知意的手機定位,看能不能查到,還有我記得之前我送過她一個定位項鏈。”
高毅苦著臉,搓著手,道:“嘖嘖,夫人的手機打了,已經關機,我估摸著他可能把手機卡扔了。至於那項鏈,在這兒呢!”
她手一鬆,從手中掉出一條銀質項鏈,正是前些日子,他送給安知意的那條。
陸明修立刻就慌了,“你,在哪兒發現的?”
“是傭人在打掃您臥室時,在茶幾底下發現的,應該是夫人有意留下的。”
高毅邊說邊觀察陸明修的反應,他真怕自家的脆皮總裁暈過去,哎,戀愛腦遭不住啊,問題是這夫妻倆都是戀愛腦。
陸明修扶著額頭,一屁股坐回了椅子裡。
“知意,你就那麼想離了我,連這點念想都不留。”
陸明修捂著肚子,眉頭緊皺。
“陸總,你不會沒吃午飯吧,我馬上給你點外賣!”說著,拿著手機手忙腳亂的擺弄著手機上的app。
“不用了,我現在心裡有事,一點都吃不下。算了。”
“不吃不行,那,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我知道有一家喜樂彙的粵菜館,就上次你跟夫人一起吃的,他家據說那深井燒鵝不錯,九肚魚也還行。”
“燒鵝?哎,高毅,我好像沒跟你一起吃過,老高,你怎麼會知道的,知意,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哦,這個,哦,沒,沒有……”高毅後悔的隻想給自己兩下子,死嘴,說這個乾嘛!
陸明修站起來,揪著高毅的領帶,“給我老實交代,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啊,總裁,我說,我說,夫人被劫持的前一天,把一張卡和這個交給我,她,她要走的這事,這她,我也攔不住啊,那您說,我能怎麼著啊!這您看看吧!”
他從衣兜裡拿出一張卡和一張紙,“這是夫人給我的,我查了有一百萬,她說是給您平時點外賣,用的,我說吃啥也用不了這麼多啊,可您看那單子上寫的,嘖嘖,反正,你看吧,這上列了咱這周邊她吃過,試過的館子和外賣菜譜。您看了就知道了。”
陸明修顫抖地打開那張紙,紙上列了周邊幾家他常吃的飯館上他點的次數比較多的菜式。
這麼短的時間,她就記住了他所有的喜好。
“知知,你還說你不喜歡我,可是為什麼你就這麼狠心拋下我!”陸明修眼中一片晶瑩。
紙上,還弄了個一周菜譜。葷素搭配,營養均衡。下麵還對他的習慣做了備注,一溜六條,記得明白。
比如:那樣菜油大,要少吃,那樣菜適合夏天吃,有什麼功效,還有他平時的一些飲食陋習。比如:備注了,他愛吃魚,卻不愛吐刺,備注了少吃鯉魚等一些多刺的東西。
再比如:早晨少喝咖啡。
陸明修看著那張紙,似乎不認識那上麵的字,“知意,你觀察這麼仔細!為什麼卻毫不留戀的抽身離開。為什麼啊!”
高毅時刻關注著陸明修的反應,“說實話,這張紙,我看了都眼熱,老實說,夫人的心真細,您早上愛空腹喝咖啡、和吃魚不愛吐刺這事,我跟您身邊做助理這多年,我都沒注意。”
“哎!怪不得夫人公司的那幫老外跟了夫人那麼久,大老遠的一句話就跟著投奔她來了,我聽那個傑森說啊,他們在米國時,談判碰上硬茬子,全都是她這個老總身先士卒的,你說她一個文文弱弱的女孩,這人格力量夠高的。”
“嗯!”陸明修沒忍住雙手捂著臉,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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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怎麼了,明明是她安知意跟他離婚。不要她了。可,為什麼,他這麼難過。
“哦,陸總,彆著急,這卡你留著啊,做個紀念。”高毅現在覺得自己像是帶孩子的老媽子,目前這位問題兒童正處於崩潰階段,呀,慘了,夫人啊,你可千萬彆有事啊,不然,陸總非把我逼瘋不可。
“呸,呸,看我這嘴啊,夫人應該是不放心您,我當時就問她,您既然這麼舍不得陸先生,為啥還要走啊,你猜她怎麼說。”
“她怎麼說的!”
“她說,象她這種沒有明天的人,不配談什麼未來。”高毅癟著臉,看著陸明修臉上的表情。
看陸明修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人像是個泥塑木雕似的。愣在那裡不動。
“陸總,彆這麼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發毛!您倒是說句話啊!”高毅盯著陸明修的眸子,他心裡發毛。
“沒事,高毅,你給我訂最早一般機票,我要去找她。集團的事,最近就要拜托你了。小事你見機行事,大事給我打電話。”說著,他就站起來欲走。
“行——,也隻能這樣了。那您要是有什麼要辦的,你就說話啊。”
高毅原本答應的痛快,突然似想起什麼似的抓住陸明修的袖子。“哎,不是,等等,問題是您上哪兒去找夫人啊!你知道她去了哪兒嗎?她連夏先生都沒通知就消失了,這是刻意要躲開大家的意思,我琢磨著,她不會是躲什麼人吧!”
高毅托著下巴,作沉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