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沒錯,那就是我乾的,六年前的事,是我乾的,可車鑰匙是你妹交到我手上的,主意也是她出的,,我不過是做得絕了點,可惜啊,安知意她命大,那麼大的撞擊,她竟然都沒死。呸!”蘇楠恨恨地衝旁邊吐了口唾沫,臉上竟然毫無懼色。
“來吧,我知道早早晚晚是有這麼個結果,黎墨琛,憑什麼,她什麼都沒做,輕輕鬆鬆地就嫁進你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卻要苦熬苦撐的,巴結你。來吧,反正你們不能拿我怎麼樣!”蘇楠鄙夷地看著對麵的林沫沫和祁瑞麟。
黎墨琛看著蘇楠的表情心下一片茫然,這女人到底做了什麼!他又乾了些什麼!
七年前,他不過想通過這個蘇楠讓知意知難而退,沒想到自己是引狼入室。害了她。
“呦嗬,你以為,我們真的就這點手段了嗎??”林沫沫不慌不忙的衝後頭一招手,“進來吧。”
一個四十多歲的戴著掉了腿的近視鏡的中年男人推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女人走進來,蘇楠在看清來人的長相之後,立刻癱坐在地上,爬過去,抓著母親的手,哭道:“鄭叔,媽,你倆怎麼在這兒啊!”
“楠兒!”中年女人似乎是得了很重的病,說話有氣無力的。手伸到一半無力的垂下。
“孽障!咳咳!咳咳!”
“媽,我可是你的親女兒啊!你不能這樣!”蘇楠驚恐地抓住母親的手,哀求道。
林沫沫手一揮,上來一隊保鏢將人拉開。
“蘇楠,十八年前,你在你母親下地回來的路上設了機關,導致你母親流產,從那開始,你就一發不可收拾,你通過各種手段,和自己學到的醫學知識,五年裡,先後直接間接的,通過下藥和按摩等方式,弄掉了你母親的孩子。”祁瑞麟臉色嚴肅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沒成年,而且,他們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我爹不是東西,我媽性子軟,從未忤逆過她,可他卻從來都看我媽不順眼,對她非打即罵,從沒把她當過人,他隻當我媽是他老蘇家傳宗接代的工具。對我也是當個工具。”蘇楠有恃無恐地看著祁瑞麟,又環顧了一下在場的每一個人。
“蘇淩添不是人,可你的弟弟妹妹何其無辜!再怎麼著也不能阻攔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林沫沫不滿地道。
“哼,這種狼犬狗崽子,有什麼好,我五歲不到就幫我媽乾活,可我弟弟呢,從小到大,連廚房的邊都沒沾過。農村孩子,卻連五穀都不認識。”蘇楠撩了撩額前的秀發,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副你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勁頭。
“蘇楠,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的觸犯了法律,且情節極其嚴重,而且,你最後一次行凶時,已經十六周歲。所以,你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祁瑞麟道。
“楠楠,我和你鄭叔商量了,我們還是決定舉報你,不能在任由你這麼一錯再錯下去了。哎,要是我在你第一次犯錯時能及時製止你。也許你現在還能好好做人啊”輪椅上的女人,神情悲愴地道。
“晚了,媽。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看著蘇福貴那老東西不順眼的,他象對牲口一樣對你,活該斷子絕孫。媽,要是你當初嫁人前能跟家裡硬氣點,我也許就是鄭叔的女兒了。哼!”蘇楠難得的長嗤了一聲。
“對了,蘇楠,你懷孕了,對嗎!”林沫沫看著她的肚子,臉上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什麼意思,姓林的,你什麼意思。”蘇楠見林沫沫盯著她的肚子,頓時後退了一步,護著自己的肚子。
“看看,這個!”她朝身後拍拍手,舞台上的屏幕又亮了,一張臉出現在屏幕上,是那個健身教練。
那男人縮在椅子上,護著自己的頭道:“我說,我說,我跟蘇楠很早就認識,她老上我這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那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說要來找我,她是後半夜來的,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男人臉上露出壞笑,視頻到了這裡就結束了。
黎墨琛陰沉著臉,雙目怒瞪著蘇楠,擰住她的脖子,“你,蘇楠,你敢給我戴綠帽子。”
男人手下用力,不斷收緊。
“不,墨琛,這不是真的,是他們做的,我是清白的。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我,我不能呼吸了。放開!放開我!”
黎墨琛終於鬆開手,從兜裡掏出一張診斷證明,丟過來,“彆騙我了,你以為你很聰明,其實,從知道你懷孕時,我就去醫院做了檢查,我不能生育。”
單子掉在地上,有人撿了起來,驚訝地喊道:“我去,無精症!我去!”
林沫沫看著黎墨琛的臉,又朝他的下身看了一下,眉頭挑了挑,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前夫哥,既然你跟她有過那種事,我建議你還是去檢查檢查,那個健身教練,被抓時在吸毒,警方給他做了血液檢查,他得了那種病,艾滋!你看看她的胳膊,八成已經感染了。”
“啊!艾滋!”坐在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幾個客人,下意識地朝後退去。會場一片混亂。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我的媽啊,我剛才用他杯子喝水,這玩意不會傳染吧!”一個黎家的親戚開始緊張了起來。
黎墨琛搶上前,抓住蘇楠的胳膊,撕開她的婚紗的袖子,果然,見她的胳膊上有兩個紅色的水泡。
黎墨琛忍不住吐了。吐完了,他道:“你,你除了我,還跟過多少個男人,你這個婊子。爛貨!”
“沒有,我真的沒有。墨琛,我隻是太愛你了。我想懷上你的孩子,嫁給你。做你的妻子。所以,我才找了那個人,我想著上個雙保險,墨琛,我們認識七年了,我的心,你難道不懂嗎?”
“懂什麼,是我要你害人的嗎?知知,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害她。她甚至都不認識你。”黎墨琛怒不可遏的道。
“那又怎麼樣,我聽說,你家能富起來,不還是沾了人家安家的光嗎,可你們又做了什麼,你媽給你媳婦下藥,你妹不是也拿你媳婦當個仇人般的對待。其實,我挺覺得對不起你媳婦的,我跟她無冤無仇的,我隻是單純覺得她礙眼,所以,下了手。後來,我也有點含糊,你家有什麼好。真不值得我為你付出什麼,你們家的人一個一個的個頂個的不是東西。”蘇楠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胸。
這時,門口進來兩個穿警服的男人,出示了警官證。
“蘇楠,你涉嫌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官掏出一副手銬,銬住了她的雙手。
蘇楠默默地點點頭,回身衝著推著輪椅的中年男人,眼神柔和地道:“鄭叔,我媽就拜托您了。我真的希望來世你能是我的親爸。拜托了。鄭叔叔。”
她麵朝著兩人,鄭重其事的朝中年男人鞠了一個大躬。
然後,大步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她掙脫了押解的人的束縛,回身朝黎墨琛一笑,朝黎墨琛伸出一隻手指,手指朝上,做了一個一柱擎天的手勢,“哼!”
黎墨琛並沒在意她的反應,抓住林沫沫的手,道:“沫姐,告訴我,知知,知知怎麼樣了。她醒了嗎?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