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修,你等等,那個她怎麼說也是陸家的媳婦,你的繼母,你……”老太太衝陸明修欲言又止。
“奶奶,你是要說,讓我顧及陸家的顏麵是吧,放心,我這次把警察叫來,沒有驚動媒體,我也沒那麼傻,事先已經知會京城各大媒體,沒人會把這事傳出去的。”陸明修臉色鐵青的道。
“哦,好!”老太太雖然感覺心有不甘,但也沒有辦法。
她雖然不喜喬英茵這個兒媳,但畢竟兒子喜歡。而且,兩人的女兒都二十多歲了。
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行了,你爸爸那兒有我呢。他就是個拎不清的。”
“嗯,奶奶,我爺爺呢,這會怎麼看不見他!”陸明修四處看了看,隻見樓上的書房香煙嫋嫋地。
“哼,那個糟老頭子,一回來就縮在書房裡,不知在乾什麼。對了,你媳婦怎麼樣,醒了沒。哎,小知這姑娘,這命也忒苦了。”
“沒醒。我現在也不知道她這樣會持續多長時間。大夫也沒辦法。”提起這個陸明修就覺得心裡沒底。
“我上去看看他。”陸明修邁步往樓上走去。
“叫我乾什麼。”陸老爺拄著拐杖從樓上下來。
“哦,你這死老頭子,剛才你兒子兒媳、孫子打亂仗的時候,你怎麼不下來啊!你個老賊。”老太太出手掐著老頭子的胳膊,死命的掐了一下。
“乾嘛!你那兒子,腦子一向不清爽,這麼明明白白的事,是非黑白都明擺著的,他都護著那老婆。我要下來,下來乾嘛!還不夠丟人是怎麼的!你兒子,一向跟我不對付,我說東,他必然往西的。”老爺子翻了個白眼,朝地上戳著拐棍。
“嗬嗬!”陸明修心裡才算高興點。
“老爸,喝茶。”陸英端過來一杯茶。放在父親麵前的茶幾上。又端來一盤水果過來。
“對了,爸爸,你跟知知是怎麼認識的。怎麼她又成了您的恩人了。您快說說。”
唉,這事說起來也是人家小知心腸好。小修,你媽媽死了以後,我覺得挺愧疚的,所以,就借著養病的由頭,在全國各地遊曆,後來,過了幾年,我定居在津海,那陣子,我迷上了炒股,在津海的一家證券交易所,開了個大戶室,那地方旁邊有個小公園,我每天開盤之前老去遛彎,常常看見一個小姑娘在公園裡擺攤賣三明治,小姑娘人美嘴甜,一來二去的我們就成了朋友,可是,有一天,我走路時,犯了低血糖,是這孩子救了我。她拿給我一塊巧克力糖,算是救了我。”
“後來,我跟她聊天,才知道她居然也炒股,而且,這孩子極有天賦,她常跟我請教金融知識。我那時,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就問她,後來問得次數多了,她說她叫雷……,雷什麼來著,對,叫雷蕊。可是這回,她怎麼不認識我啊!還說她不姓雷。哎,這又是怎麼回事啊!”陸老爺眼神迷茫地看著女兒。
“雷?哦,我明白了,她那是隨口說的吧,雷鋒的妹妹,當然叫雷蕊了。這小丫頭腦子還真快。”陸英噗嗤一聲笑了。
“我喜歡,這孩子還真是性子爽利的好孩子。”
“姑姑,您可難得會誇人啊!”陸明修笑著道。
“對了,知知怎麼樣,還沒醒啊?”陸英問道。
“還沒!大夫說,她是因為手術中麻藥過敏。造成呼吸暫停。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啊!”陸明修低著頭,歎氣道。
“希望有奇跡吧!”
“叮鈴叮鈴鈴!叮鈴叮鈴鈴!”陸明修的手機響了。
他急忙接起來,是傑森打來的。
“傑森,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知意出了什麼事。”
“知意,知意醒了,可是!”
“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她,她誰都不認識了。她連我都不認識了。”傑森在電話裡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安。
“知意!知意!黎墨琛,你給我放下她。”電話裡隱約能聽到那邊的爭吵的聲音。
陸明修隱隱地聽到那邊有人叫安知意的名字。是黎墨琛。
然後,就聽到那邊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和器械翻到的聲音,還有女人的驚呼,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陸明修心中大喜,怎麼說安知意也算是醒了。
“哦,我跟你去瞧瞧?”陸老爺忙上前問道。
“我反正也要去做治療。小修,我也有好幾天沒看見小知了。走,一起吧!”
“我,我也去。”陸英道。
“爸爸,我也去。我要去看媽媽!”陸北笙抱著一隻拚好的樂高走過來道。
“好,一起去,一起去,小知醒了,是好事,小修,沒事,你媳婦既然醒了,那什麼其他的都算小事。走走。一起,都去。”陸英笑著道。
“正好,我呢也給小知道個歉,前些日子,差點將你們拆散了。嗐,你說我這張臭嘴。總算沒真出事。啊呀!”陸英低頭愧疚地笑了。
“不用了,姑姑,爺爺,奶奶,有你們這份心就好。她那裡情況挺複雜的,再說,您和我爺爺歲數都大了,彆受這刺激了。有什麼情況我隨時跟你們彙報啊。”陸明修婉拒了所有人的好意,慌忙拿起車鑰匙離開了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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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修驅車來到腫瘤醫院,一路緊張地闖了好幾個紅綠燈。
病房裡,傑森看著一臉茫然的安知意,一個勁的唉聲歎氣。
安知意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茫然地看著屋子裡的兩個男人,她發絲淩亂,剛才黎墨琛急吼吼地抓著她的胳膊,“知意,我是黎墨琛啊,你不認識我了。我們從小就認識的。”
她茫然地搖搖頭,“什麼……啊,你……你是誰啊!我不認得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