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安抬眼看了看安建峰和李清藍的表情,眼神平淡的笑著,低著頭道:“我小的時候,有一陣子,媽媽她不準我叫她媽媽。”
他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傷感。
李清藍和安建峰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的表情。
夏之安眼眸低垂,神色暗淡,苦笑著道:“好了,不說了,我還是挺滿足的,起碼,我這麼大了從沒缺過錢,不過,認識知意姐後,我挺羨慕她的,羨慕她有這麼好的爸媽,哥嫂。”
夏之安靦腆的看著李清藍和安建峰。
這時,彆墅的門鈴突然響了,門口的可視電話屏幕亮了起來,是夏玉周和紀雲舒夫妻。
“爸媽,他們怎麼來了?”夏之安有些疑惑。
“他們怎麼來了,怎麼辦?”李清藍有些尷尬。雖然,他兩來沒什麼可遮遮掩掩的,但偷著來看夏之安,見了麵總有些怪怪的。
“要不,你們去我臥室待會吧?”夏之安道。
偷著見親爸媽被養父母看到,這事也多少有些抓馬的!
“啊,好吧!”李清藍點頭應允。
她也想聽聽,這兩口子要跟兒子說些什麼。
夏玉周、紀雲舒麵色嚴肅地走進來。
兩個人落座後,壓根沒注意到桌上多出來的茶杯。
夏玉周坐下便問,“安安啊,你那個叫什麼林什麼瑞的女人,回來了嗎?”
“誰,沒有啊,她這兩天一直沒回來過,有兩天了吧,怎麼了?”
“她,她昨天在腫瘤醫院,你姐的病房裡給你姐下毒,你知道不知道。”夏玉周盯著兒子問道。
“什麼,我姐呢,我姐有沒有事。”夏之安幾乎是立刻驚跳起來,撒腿跑向大門口,穿鞋準備去開門。
“哎,乾嘛去啊!”紀雲舒挑眉看著他的反應。
“看我姐啊,擦,這死女人!”夏之安嘴裡怒罵著。
“沒事,你姐沒事,,林瑞瑞被抓了。下毒時,你姐不在那兒!”夏玉周也鬆了口氣,這真的太好了,不然他都不知自己該怎麼麵對兒子了。
“回來,坐下!”
夏之安平靜下來,走回沙發邊坐下。
平靜下來,他眼神停滯了一瞬,馬上明白了父母來的目的。
“爸,你懷疑我,媽,你也懷疑我嗎?”他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震驚和受傷。
“不是我,跟我沒關係,真的跟我沒關係。”夏之安的表情委屈巴巴的,但他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
客觀上,他的心裡是矛盾的,那個心裡的小人亦正亦邪嗎,那個正邪兩立的小人在心裡打架。
一會是正的把邪的打下去,一會兒那個不甘心的想法占上風。
夏玉周招手衝夏之安道:“過來,坐的離我近一點,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有沒有一刻有過那種想法!”
紀雲舒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客廳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空氣裡彌漫著火藥的味道。
“沒有!”夏之安的聲音一出口立刻變得軟弱無力。
“咣當!”臥室的門被踹開,李清藍怒氣衝衝的走出來,後麵跟著安建峰,兩人都神情複雜,麵色凝重。
“夏玉周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兒子,你個罪魁禍首,當初若不是你把我兒子和你女兒調換,我好好的兒子怎麼可能會經曆這麼多苦難。”
“李老師,你怎麼在這兒!”紀雲舒驚訝地看著兩個人。
“我兒子說他沒做,就是沒做,不許你們冤枉他。”李清藍拽過夏之安的胳膊護在身後。
“兒子,從你生下來,到那天在海城家裡我見著你,你姐那話說得對,你是個好孩子,這場換親遊戲裡最可憐的就是你了。”李清藍含淚攬過夏之安動情的哭著。
“回頭跟媽回家啊,有媽疼你,看誰敢冤枉你。”
李清藍又轉身指著夏玉周罵道:“夏玉周,忠於家庭,給妻兒撐起一片天,這些事你自己都沒做到,憑什麼用那些狗屁規矩道理冤枉自己兒子啊!”
此時,安建峰看著李清藍也自覺攥緊了拳頭,低垂下頭,這個罪魁禍首裡也包括他。
“媽媽,嗚嗚,謝謝你信任我!”夏之安再也沒忍住決堤的情緒,伏在母親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這一刻,他明白了那句話,什麼叫被偏愛。
“對不起,之安”夏玉周手足無措地看著兒子。
“之安,本來我還想說,來了之後跟你好好說,是我沒處理好這事,爸給你道歉。”夏玉周站起來給夏之安鞠了個躬。
“那個林瑞瑞是在知意姐的公司認識的,不過不熟,後來,有一次在酒吧遇見,我喝多了,她送我回來,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給我下了藥,之後,我倆就在一起了,我也不清楚我什麼地方給了她錯覺。”
夏之安的話是他在腦子裡設計過的,直接說被下了藥,沒說服力,但實說不確定是不是被下了藥,顯得他是個小白,非故意。
“爸媽,我拿我的名字起誓,我真的沒做過你們說的那種事,真的我起誓,知意姐,她對我那麼好。”夏之安涕淚橫流的哭著,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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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我說的是知意姐,她把我當成最親的朋友,把自己的半副身家托付給我,我怎麼能不把心交給她呀!”
“嗯,好了,兒子,起來,快起來。”紀雲舒忙攙扶他起來。
夏之安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下,“奧!”
李清藍卻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同一時間,安知意被傑森和薑薑推回病區,在病區門口碰到了在這裡焦急等待的陸明修和陸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