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下午下班時間,林沫沫那裡終於來了電話。
林沫沫在電話裡支支吾吾地道,“哎,雲卿,有個事,不,是兩個事,一是剛剛秦柯來電話,說,打聽到知意的事,所以,他想了個招,在海城化工廠家屬區群裡,讓他媽發了個倡議,說是把知意的事發了個通知,他還把前些時,安知意暗中給黎氏化工輸血的事,暗中告訴了大家。所以,好多的咱爸的同事都去獻血體檢,昨晚上發的,我查了,是我公司的那幫小姑娘乾的,那姑娘跟秦柯是發小,這事就是那姑娘告訴他的,到也不是壞事啊!”
“嗯,也行。還有嗎?”
“還有就是,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他也要做配型。我,我答應了。可我怕你生氣。”
“誰啊!”安雲卿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他吧。
“是,是黎墨琛!他剛打電話,他人已經在海城醫院了。不過結果還沒出來呢!剛做的,應該明天出結果。”林沫沫遲疑地說著。
“行,算他有良心,可是,知意會有今天,難道不是因為他嗎,六年前要不是那場橫禍,知意差點死掉,今天怎麼會有這檔子事啊。”
桌上一聲巨響,安雲卿氣憤地摔著手邊的一本文件夾,發出巨大的聲響。
林沫沫在電話這邊下意識地捂著耳朵,皺著眉道“嗯,老公,那個,我知道,誰都生氣,可現在小知的命是正事。他願意驗就讓他驗吧。雲卿,忍了吧。行了,有了信兒,我通知你。辦正事要緊啊。”
京城,半個月後的一個傍晚,在醫院附近的一間高級公寓裡,安知意剛吃了晚飯,今天晚上安知意隻是象征性的吃了兩口,護工憂慮地跟陸明修對視,拿著菜盤道:“先生,夫人又沒怎麼吃。今天這菜又沒怎麼動,您還是說說太太,這樣可不是事,她這病真得嘴壯。您看她這臉色可怎麼好啊!”這間公寓離安知意做治療的醫院隻隔著一條街,白天她去醫院打針輸液,晚上回來睡覺。主要是方便有問題能緊急救護。
通過跟醫生溝通,她現在使用的是靶向療法。
但是,雖然對病情有一定效果,但仍然有一定的副作用,譬如脫發、惡心等。
還有,她這幾天一直沒有食欲。除了吃飯,其他時間總是懨懨地,沒力氣、沒精神。此刻,她靠在陽台邊看著夕陽西下的風景出神。
“知意,看什麼呢!”陸明修慢慢走到陽台邊,今天,安知意穿了件淺紫色絲質長連衣裙,身材苗條、纖弱,裙裝的裙擺和絲帶被晚風輕輕吹起,有種弱不禁風的美,男人從後麵摟住她的腰,臉在她白皙細膩的脖頸間蹭著。
“老公,今天的夕陽很美,是不是!”女人低聲地說著,像是對男人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嗯!”男人嗅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寶貝,你身上真的好香!”
安知意指著樓下花園的花架子道。“修,我好像聞到花的香味了,好像有點甜,有一絲很好聞的香味!我們到樓下去遛遛。我好像很久沒有聞到花香了。”
“好!我們馬上去。”
陸明修用輪椅推著安知意坐電梯下到樓下,樓下花園裡種植著一些名貴的叫不上名字的玫瑰名品。
花園裡百花爭豔,花園的正中搭著一排花架子,架子上盤旋著茂密的葡萄架子,兩人徜徉在花叢中,好像真的有股很好聞的味道。
“嗯,真好聞,好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嗯。”陸明修道。
男人隨手摘下一支玫瑰花,從兜裡掏出一方手帕,將花枝子用手帕纏上,放在她手裡。
“好看嗎?可它沒你美!”
“貧嘴!”
安知意的手機響了,是夏玉周的電話,安知意接起來,電話裡夏玉周道:“意意,你的事我知道了,閨女,聽我說彆掛電話。”
安知意冷沉地看著手機,冰冷地回複道“夏先生,有什麼事啊?”
“意寶,你的事我知道了,我已經到醫院做了配型。如果可以,配型如果相配,我準備給你捐骨髓。”
“我不要,夏先生,彆給我捐,我不需要,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接受你的施舍的。”安知意馬上掛了電話。
看見陸明修眼巴巴地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麵上卻不表露出來。
“知意,何必呢,要真的合適,乾嘛不用啊!”陸明修看著她的眼神關切地道。
“你不懂。”安知意冷著臉扭過臉道。
“就像你不想原諒你父親一樣,他對你母親做的那些事,你能原諒嗎?”
“這……”他還真的答不上來。
懂了,誰也不能替誰原諒誰,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誰也不會真的感同身受的。
“夏先生的事,我知道,其實,這配型,他早就做了。知知,我知道你不想原諒他,那就不原諒,可是我希望你能為了自己的生命,降低一下自己的原則。我隻希望你活著。”他是打算,萬一,這夏先生匹配了,就暗中瞞著做。
男人輕輕地梳理著女人的秀發,手指輕輕的一動,沒用力,隻是一捋手上有一綹黑發拿在手上,他嚇得馬上往後藏,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早上,他無意中看見女人睡的臥位枕上有一團黑發留在那兒,不過,女人好象沒看見似的,毫無反應。
“又掉頭發了嗎?”
“哦,沒,沒事,掉一點正常。”
“彆藏了,給我吧,哼,真的快變成裘千尺了!”女人從他手裡接過那團頭發,看著,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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